此情可待(十)(霸歌)(4)
他越是这般深情款款,秋公主眼里越是容不得半点沙子。
她眯起了眼,咬牙道:“既然他值得最好,为什么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我?他去哪里了?你这些年,没日没夜地修炼,从日出到日暮,他在哪里?你在以一敌百,以命相搏之时,他又在哪里?你最艰难的岁月,他一点一滴都没有参与。而现在你在狱中受难,他却在和我父王纠缠不清,暧昧不明。他会在意你值不值得吗?”
秋公主说的话,句句诛心,却也没有半句虚言。
“可是,情感之事又岂能计较谁付出的多。”柳岳笙不为所动,长叹一声道,“秋,你打小在南蛮长大,你看到的是你父王的薄幸,你舅舅的无情,所以你不懂得这些是自然的。可是你真的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你还小,别让这些仇恨困住你。”
秋公主脸一青,柳岳笙的无动于衷,衬的自己狼狈不堪。
“行,我说不过你。”她扫了一眼他们三人,强打起精神,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局促,“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们,再这么冥顽不灵下去,你们几个都得死。”
月光透过天窗洒了进来,恰巧倾泻在秋公主的身上。柳岳笙就这么坐在阴暗的角落里,连光都无法照亮他。
他们之间无形间割裂开来,一明一暗。可正是这么一个柳岳笙,即使蹲在阴暗处,那双眼里却看不见一丝晦暗。身处逆境,向阳而生。
他浅笑着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秋公主已然无言。
她魂不守舍,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的天牢。
柳岳笙越是心如明镜,越是能照出她的丑陋,她的不堪。
不知不觉间,她闲逛到了柳岳笙的院落,心中感叹旧年不复。
秋公主本以为自己的到来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院中那棵树上竟传来一道男声。
男声犀利地质询让她怔愣住。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莫非你心软了?”
她抬起头,只见杨如栩正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打着一把青花油纸伞,卧坐在她房门口的香樟树上。微风吹拂,几绺散发斜飞,拂过他的面颊,勾勒着他的笑颜。若是她不认识他,确实会为这幅场景所倾倒。
“我该不该出现不是你说的算,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被说中了心事的秋公主有些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