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十）（霸歌）(5)

杨如栩收起了伞，从树上落了下来，拉了拉衣襟：“就凭我现在是你父王的左膀右臂。”
“你现在的财富与地位，都是阿卯留下来给你的。你身上的宠爱，是我娘亲不稀罕的。倘若这就是你的谈资，那我何必瞧得起你？”
杨如栩扬眉，直面她的挑衅，不急不缓道：“无论你是否看得起我，我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不然你何必气急败坏？”
秋公主攥紧了拳头，不禁提高了嗓音：“你倒是说说，我要你的什么？我堂堂南蛮长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要从你身上抢？”
“他不愿意做你的‘阿卯’，宁愿做别人的‘柳岳笙’，所以你失望了？”杨如栩眸光一寒，冷冷地注视着秋公主。
秋公主捂住了耳朵，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住口！”
“可是你想过为什么吗？为什么你会这么在乎他？”杨如栩一边幽幽道，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是憎恨？是埋怨？还是……倾慕？”
杨如栩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震得她脑海嗡嗡作响。即使她再怎么能说会道，也无法回应他说的话。
杨如栩见自己的话奏效，便接着说了下去：“如果我说，你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出，你对你的‘阿卯’动心了呢？”

“我……没有。”秋公主连连摇头，挣扎着，反驳着，只是一切的语言都显得无比苍白。
杨如栩眸光一沉，三两步走上前去，半蹲下身子，看上去和秋公主一样高。他揉了揉秋公主的发丝：“其实，我能理解你的心中的悸动。”
秋公主这才眨了眨眼，有些迟疑地望向杨如栩。
杨如栩放缓了声调，循循善诱：“撇开其他所有的不谈。柳岳笙这样的人，又有几个人能不心动？作为盟友，他尽心尽力；作为男儿，他顶天立地；作为臣子，他尽职尽责；作为爱人，他倾其所有。这样的人是你在南蛮没有见过的。所以你看似挑衅，看似找茬，处处寻他不痛快，其实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你想不到的是，我又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秋公主脸色一白。或许杨如栩说的不假，一开始单纯的盟友关系，到了后来也开始模糊了界限，甚至希望美梦成真。
“你说的当真？”可是当这话问出口时，她知道，自己已经被说服了。
“所以你看到他对我的呵护备至，看到我的背叛。你会为他感到委屈，感到不值。我说的对吗？”杨如栩与她对视着，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