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十)(霸歌)(6)
杨如栩见她松动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恨我,憎我,怨我,嫉妒我,这都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世人皆会有这般七情六欲。”
“你什么意思?”秋公主蹙眉。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是你长大必然经历的过程,总会有一个人教会你什么是爱,你现在的一切感受是你这位的名义上的驸马就学生卡教给你的。但你和他之间,不可以。”
这话题太过敏感,反倒是引起她的警觉,语气里不禁带了几分讥讽:“你说了这么多,莫非是想拉拢我,告诉我你舍不得他受苦了?”
“前恰相反,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做一些无谓的挣扎,因为他必然会死,为此,我也感到十分惋惜。可这就是他的宿命,王让他死,他不得不死。约莫十天后,祭天大典之时,他就是你父王先给天帝最好的祭品。还望公主节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或许下一任驸马会更好。”他拍了拍公主的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秋公主一听,顿时气得自乱阵脚,攥起杨如栩胸口的衣襟,几欲动手:“你难道不想救他吗?”
杨如栩淡淡说着,就像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牲畜一般,更毋论生死:“我为什么要救他?祭天大典实则是你父王稳定南蛮的局势之举,柳岳笙活着弊大于利。公主务必三思而后行,天牢眼线众多,无论是祭司的人马还是将军的人马,都对这个权利和地位虎视眈眈。就说今晚,我能发现你去过天牢,他们也能发现。放弃吧,你不可能将一个大活人偷天换日。”
她咬牙怒吼:“杨如栩你有没有心啊!”
“我的心?或许不存在吧。”他拧了拧眉,拉扯开了秋公主拽着他衣服的手,转身离去,晾着秋公主一个人在院落里。
忽而间,风起了,他整了整衣衫。
她眯起了眼,气恼地盯着花茎看了半晌,怎么瞧怎么不顺眼,怒扔之,又从花瓶中摘了一朵玫瑰。
可是这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
就在她即将摧残完花瓶中所有的花朵时,久站一旁未发声的丫鬟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双手,抱走了花瓶。
公主瞪着她,丫鬟怀抱着花,一时间二人相持不下。
“放下。”公主娇蛮道。
“我不。”丫鬟也壮起了胆子,紧紧护着花瓶往边上一躲,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难得见小丫头这么横,秋公主也觉得离奇,反而被逗乐了:“就这么宝贝你这花?”
“奴婢一下子犯了混,现在知错了,还请公主责罚。”丫鬟其实也是脑子一热,冲动了些,现在冷静下来后也知道自己冒犯了公主,顿时泄了气,哭丧着脸,赶紧求饶,“也请公主息怒,有气冲着奴婢来,别折腾这些花花草草了。”
秋公主挑眉,傲慢地扬了扬下巴,指着那花问道:“好,那我不作弄那些花了。那你帮我解决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