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十)(霸歌)(2)
她甚至开始害怕起来,如果她的娘亲真的涅槃重新,是否也会失其本心。
可她此时心中更多的是怨恨。她怨恨这个杨如栩轻而易举地得到她奢望的一切,柳岳笙爱他,父王慕他,友人敬他,而她空有一个名号。
抬眸间,她恰好对上杨如栩玩味的笑容,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带着看透人心的力量。好像能把她心中所想一眼望穿。
她恼羞成怒,借身体不适为由,反身而去。气恼之余,她只能把一切怨恨都算在杨如栩的头上。丫鬟连赶是赶,才勉强跟上秋公主的步伐。
“我道他二人应是一片真心,没想到也是真心错付。”她冷哼,忿忿不平道。
丫鬟隐隐猜到秋公主在说什么,疑惑道:“公主可是在说卯先生和杨先生二人?”
秋公主不反驳不承认,远远向天牢望去,心中不免为那个狱中人鸣冤。
在她看来,杨如栩之于卯先生,一如父王之于她的娘亲。他们这样的人,爱得轰轰烈烈,却都惨烈收场,一个困于囹圄,一个丢了性命。
如果他愿意放下杨如栩,她倒是愿意保他一条性命。
思至此,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走,去天牢。”
狱中,柳岳笙是一刻也消停不下来。
此时的他一边修习基本功,一边运行内力。
墨大夫看着他这么糟践自己身体,也是急了:“哎!哎!你别……你一身的伤还不消停?”
柳岳笙漠然道:“我没事。”
“如栩他剑法虽不如琴艺精湛,却也了得,你胸口这一剑若不是偏差毫厘,怕是已经要了你的性命,你就不能安分点,安心养伤?况且这环境潮湿,也不适合养伤,你若是不老实,怕是没法熬到逃出生天的时候。”
“无妨,正是因为这毫厘偏差,我才得以逃生。”
墨大夫好说歹说地劝着,奈何柳岳笙置若未闻伤口不见愈合,几套动作下来,胸口的绷带又开始渗血。直到脸庞泛白,头晕目眩到站不住,他这才消停下来。
墨大夫气不打一处来,直想翻白眼:“我这是造的哪门子的孽?摊上杨如栩就算了,还摊上你这个玩意儿?嫌我命长是吧?天天就知道给我找气受!”
一听到杨如栩的名字,柳岳笙倒是来了兴致,粗喘着气搭话道:“阿栩……倒……是怎么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