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五）（霸歌）

*本章cp：霸歌
*看看究竟谁更聪明，谁套路了谁，谁先掉马甲。是倔强很诱的琴琴，还是霸道的刀刀？刀刀表示：我吃醋！琴琴：你醋你自己！
*我就是喜欢看攻受互宠！
第五章、归
又是一年大雪纷飞。
柳岳笙来到不远处的小山丘上。这一次他看望的是刘伯，至此，得知他的前尘过往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这里有着一座座无名之墓，埋葬了过往，埋葬了希望。在这里的他们，有家归不得，不得归。
如果说活着的还是最痛苦的，那么柳岳笙身上背负着的不仅是柳家，还有那些家臣。
他坐在了刘伯的墓前，故作轻松的摇了摇酒坛：“刘伯，瞧，这是你最爱的桂花酿，我知你平日里最爱，今日给你带来了…”
一杯敬过往，一杯敬远方，一杯敬明月，一杯敬故乡。
千言万语只能留在酒里，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已经无法再睁开双眼。
寒风瑟瑟，雪花纷飞。柳岳笙孑然独立，指尖抚过冰凉的石板，心中无限悲凉。
暗卫无论是身为刘伯之子还是作为最后一位柳家家臣，都不可能坐视不理，他上前一步斗胆谏言:“少爷，杨大人既然已经来到南蛮，为何不把计划告诉他。这样行动起来不是更稳妥一些？”
柳岳笙长叹道：“你我都知道这本身就是个泥潭，我又怎能把他拖下水？这事结束后，他便回到大唐，当他的官，和我牵扯过多不是什么好事。”
暗卫哑然失言。柳岳笙此言倒是不假。只是作为柳岳笙护卫的他，做不到冷眼旁观。
柳岳笙素来与曲墨白不和，虽然皇后已逝，但是曲墨白国舅不假。如果说次年南蛮真的要进犯大唐，那他俩之间势必有一场恶仗。赫连忆秋的目的尚不明确，明明作为南蛮王之女，却在探到他的秘密后与他达成同盟，可她若是到时候临阵倒戈助曲墨白，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这其中未解开的谜团实在太多，无论是南蛮王，还是巨尸，这南蛮不过弹丸之地，却个个藏着无数谜团。他花了无数年爬到现在的位置，却始终无法触及最深处的机密。
柳岳笙又素来小心谨慎，他已经进退维谷，只能背水一战，又岂能在这时候让杨如栩加入，以身犯险。
远处城中阖家欢乐，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而他这里却无处话凄凉。何时是尽头？何处是归途？都是未知。
他不是圣人，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可每当他想要放弃时，他都会想起房中藏着的那只桃花簪，还有那人小鹿般的模样……
忽然间他看见远方升腾起万家灯火，这才恍然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按大唐的历法算，今天正好是年前，换句话说，今天是杨如栩的生辰。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久到他差点忘了今天是他们最初相逢的日子。
突然间，方寸之地尽是如栩。
人尚在这里，心早已归去。
而杨如栩此时在哪里？
杨如栩正在客居里，刚从案上醒来。打从上次病后，他的身体状况一直欠佳，稍微有些累着便会打起瞌睡。
柳岳笙知道他畏寒，派人送了好几个火炉，这会儿如栩正拥着暖炉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