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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热带失衡(10)

2023-05-17 来源:百合文库
掳。我问她,是不是热?她微笑着说,有点。我起身把放在她旁边的电风扇拧开,微风送来一股清淡的香水味,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凝固下来,是穆菲重新开始了话题。
我是穆菲,在发生那件事之后,我买了张回家的车票,在车站过了一夜才回到家,摸到钥匙进家门之后,我在曾经属于我的床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头略微有点疼,我拿起床边的镜子照了照自己,苍白脸色伴着未来得及梳洗的乱发;我朝镜子骂了句。起床来到后妈的房间,用剪刀把衣柜里花红柳绿的衣服剪了个稀烂。我没有歇斯底里,冷静地做完想做的事,在合上家门前,带走了父亲作生日礼物买给我又转送给小弟用的格雅牌手表。
在买了返程的车票后,我身上的钱所剩无几,背着空瘪的行囊在街头茫然四顾,时间越是流走,我的焦虑越是加重。我忘记自己是怎么来到阿豪的家门前的,只是在路上走了许久,腿酸胀得厉害,想找个地方停下来,缓缓而已。
我没有显得拘谨,反而是阿豪对我的到来有些不知所措。或许他还在为那天发生的事在意。阿豪家的客厅位于房子的正中央,被厨房、卧室环绕包围。客厅沙发是时兴的红木家具,我端起面前的茶杯泯了泯,温热甘甜的茶水刺激着干涩的咽喉;我把胸前衬衫扣子解开了一颗,阿豪起身为我拧开一旁的电风扇。虽酝酿了许久,但那一系列动作做出来却让人有种分外轻松的感觉。

亚热带失衡


我环形抱住起身的阿豪,头顶在他的小腹前,能感觉到他明显僵化的身姿;他的手上没有动作,是惊慌无措。我凭着最后一股劲把准备的话全都说了出来:阿豪,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现在我需要一笔钱,我已经没有家可回了;只有你能帮我。阿豪撇开我的手,慌乱中膝盖磕到客厅的方桌,那一定很疼。我蹲伏过去想看看伤口,阿豪伸出手意图明显的阻拦。他说,这一切和他想的不一样,他不喜欢这种方式,像出卖。阿豪把他打工存留的钱给了我,他问我,是不是为了钱就可以扭曲自己的心意和不喜欢的人睡觉,接受不值得的一切。阿豪的问话我无法一一给出回答。但他或许从我的沉默中看出了端倪。阿豪说:“你走吧!永远的走,不要再回来了!我心里的人不是你,也绝不会是你”。
我合上门出去的时候,心里很莫名,并不十分难过。只是觉得此时此刻还有人相信所谓爱情这场骗局,实在天真可笑,我想起了多年前故去的母亲,她与父亲之间存在爱情吗?实在令人生疑。
听阿豪讲完关于穆菲的这一段过往的时候,我并没有很惊异,虽然不幸的事并未发生在我的身上,但爱人如爱己,我有必要知道她这一段往事。今天,我特意叫穆菲早点给发廊关门来缺氧喝两杯,阿豪娴静地擦着玻璃杯,时不时举到头顶在灯光照射下检查是否擦拭干净。自从阿豪准备接手缺氧以来,穆菲就很少来了,这次也是不情不愿的来迟。我点了杯她常喝的酒,对找阿豪了解她的往事这段只字不提。夜渐深,人群开始躁动起来,酒吧的氛围慢慢恢复到拆迁以前;我牵起穆菲的手,在人群中随着音乐晃动,沉溺在只有两人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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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19.11.16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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