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一片繁华无须问（11）(2)

只有三桌客人，将军带她转了一圈也就落座，攥着她的手不松开，一边给她碟中添了菜，“吃点东西再喝酒，今天不许喝醉。”
“将军当我是贪杯的小孩子吗？”
“嗯？”
“是，不会喝醉的。”
“不是这个，昨天白教你了？”他假意带了怒意，存心挑逗。
“将军，家里有客人。”
“这有什么避人的？该叫什么？”
“之峰。”月如在他耳畔低低地叫了一声，让将军脸上开了花。
桌上端来新菜，人手不够，后面的二厨也出来帮忙。新上的热锅添了炭火让整间屋子变得更加暖烘。一旁的宾客是将军的部下，见月如在将军身边耳语，忍不住招呼大家来看，“各位，还是二夫人有办法，你们看咱们将军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听人说话了？一个不高兴就拉出去毙了。”
来客们哄堂大笑，惹得月如红了耳根，还是将军站出来压下话茬，才有各自聚拢闲聊起来。只是将军起身说了话，让不大认人的二厨看清了这位的面孔。
压桌的翅羹提早被端上来，将军没兴趣尝，端菜的二厨和佣人左右为难，月如起身招呼，“给我吧，你们下去等着。”
话才出口，那个二厨突然扔飞了盘子，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把短枪，伤口直对张将军的胸口。月如站在将军身边，几乎本能地扑在他的身上，还未用力护住，枪声已响。她失了重心，倒在将军肩头。
宴席上一半人是日夜带枪的，将军自不例外，从脚踝抽了配枪，虚晃一枪，顺手掀翻眼前的圆桌，趁一切碗碟飞向刺客，抱起瘫软的月如，后撤到楼梯口。
全是用枪的行家，对付三两个刺客，不用片刻之功。才放平月如，枪声已经停息。
“快！叫医生！”
他身上脸上溅满月如的鲜血，一只手死死按住她腰上的血洞。
“疼……”月如抽着气，只说出一个字。
副官递上纱布，将军利落地扎紧伤处，用力抵住出血点，“别怕，月如，忍一下，你看，已经不流血了。医生这就到，你忍一下，一会儿就不疼了。”
“将军，我要死了。”
“不说话了，省省力气。”他知道，那个地方是要害，可除了眼前这些，他什么也做不了，“老子受过十几次伤都没死，你怎么会有事。月如，你是我的女人，一定和我一样命大。”
月如静静地带了半晌，觉得身体轻的快要飘起来，似乎没那么疼了，只是冷，彻骨的冷。“将军，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傻丫头，你替我挡什么？”看着她越发灰白的脸，将军只能把人用力地拥在自己怀里。
“之峰……”
“哎。”纵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这一刻，声音里也颤着哭音。
“人这辈子，真短……”
医生护士几乎飞进公馆，可人已经没有声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