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知】盛小五和小皮筋（10）（11）(5)

“哦对。”如兰点头大悟，继续她的设想：“那我再晚点认识他好了。他若要和我打架，我铁定打不过，我便自行倒地，赖账给他。”
“该！”老王爷竟附和起来。
得到肯定的如兰愈发胆大地做了设想：“我可羡慕侠女了，可惜我至今文武双无。我五岁时第一次跟着哥哥去参观了私塾，若是那时候平旌哥哥也在私塾，我就要缠着他让他教我武功。”
如兰咧嘴笑着，心中想得更深一层：如果真的打小就认识平旌，她和他会不会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她会不会很小就喜欢他？她会不会为了他好好学习，不再蒙混过关？他们会不会早一点成婚？
老王爷的话打断了如兰的设想：“就他那毛躁的心性，不把你教坏才怪。不过那时候，他应该已经去了琅琊山学艺。”
“那我就让他带我去琅琊山玩，整天呆在府里，我会憋坏的。”
老王爷眼中闪烁，眉目慈和，拖着悠长的音调说：“这不难办。就让他带你去玩。不过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可饶不了他。”说罢他又笑了，像个孩童一般。
如兰听得发痴。老王爷的话，既可以指曾经，也可以说将来。将来……等平旌回来，和她做了夫妻，她便要随他一起去琅琊山玩。她多次从平旌口中、信里得知琅琊山如何如何美丽神奇，还从没有亲眼见过呢。
准公公和准儿媳两个就这样开始唠嗑，天南海北地聊。屋内不断地传出笑声，屋外的老管家也听得眉目含笑，心道这盛姑娘真是好厉害一姑娘，老王爷有多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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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笑声的，是长林王府被包围的消息。
兵械与甲胄碰撞的声音包围了王府的各个角门，一队官兵模样的人伫立在府门前，和府中侍卫对峙。未几，萧元启在官兵的簇拥下出现在大门口，威势赫赫。
“都给我看好了，一个都不能放走！放走一个，拿你们的命来抵！”是萧元启的声音。
老王爷把如兰留在书房里，随府中一个年轻的侍从去外厅查看情况。
如他们所料，萧元启叛了。从先帝病症初显起，他已有了谋反之心，北境战事后对萧平旌的处置，到成为辅政大臣，都有他的谋划，一步一步把握朝政大权和兵权，只等时机成熟，一举反之，登上帝位。
现在，整个金陵城于无声无息间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只有长林王府，是他拿不下的眼中钉。先帝临走之前曾嘱托老王爷辅佐幼帝，虽然病中的老王爷职权被架空，但好歹能掣肘一二。
既然有了谋反之心，对长林王府下手是早晚的事。
如兰透过门缝去瞧外面的情况。门外已经混乱起来，兵刃相对的声音渐向书房逼近，狭窄的视线里，有几个府兵被萧元启的兵放倒，更多的府兵冲上去阻拦，两方僵持不下。
老王爷回到书房，从一个精致的箱箧里取出一块令牌，放到如兰手上。
“孩子，你不该牵扯进来的。拿着这个，现在就走。”
如兰愣了一愣：走？哪里还走得掉呢？可她还没表示与长林王府同生共死的决心，就被老王爷拉去了书房一侧，听见那个年轻侍从向老王爷禀告：“王爷，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