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知】盛小五和小皮筋（7）

07 下面是大梁新闻播报
说来奇怪，以往如兰只要做了不合规矩的事，轻则受一顿教育，重则挨板子跪祠堂，可是这回，翻/上/院/墙、与外男独处一夜并有多次肢体接触、惊动官府，哪一件单独拎出来都是大过错，盛纮和王氏却迟迟没有表态。
如兰在担惊受怕中养着病，躲过了初一也躲过了十五，每日都惶惶不安地等待惩罚的降临。终于在正月十六，她忍不住问了母亲缘由。
“母亲，那天是我错了。”如兰垂下头，主动向母亲提起半月前的事。
“这次不怪你，母亲只要你平安便好。”王氏拍着如兰的膝盖，笑得温柔。
“母亲您真好！”如兰斜过身倚靠在王氏的身上，又追问道，“可是父亲不会饶了我的。为何父亲还不来惩罚我呢？莫不是想等我伤好了再重重责罚吧？”
王氏笑道：“这次你父亲万不敢再责罚你了，你可放宽了心。”
如兰疑心是自己听岔了，直起身子疑惑地朝母亲看，见母亲的笑意从额头延伸到下颚，不像有假。
“母亲您说笑吧？”
王氏笑得更深了些：“年初一那天府上有贵客到访，那天你回屋就睡下了，不知道。你猜那贵客是谁？是长林王府的世子爷和二公子！世子爷态度好得很，说是二公子贪玩，爬墙时惹了祸，才连累了你受苦。你说你也是背运，好端端走在路上，怎么就能被贼人掳走了呢？二公子也是言辞恳切，把罪责全都揽在自己身上，还说前些日子金陵城的流言有真有假，但私会那一桩事绝对无中生有。可惜了你不在，没看到你父亲送走了世子和二公子以后，怒气冲冲地就去了林栖阁，林栖阁那位可算是栽了跟头了！”
王氏越说越兴奋，拉着如兰的手说：“我看那二公子着实不错，按照世子爷的说法，顽皮是顽皮了点。可是顽皮些也没有关系，只要他心里有你，一切都好说！如兰，你快和母亲说说，他对你究竟有没有意思？”
“母亲！”如兰拖长了尾音，表示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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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用过晚膳，如兰从屋外灌木丛底下取出一个笼子，萧平旌的那只白鸽完好无损地呆在里面。
如兰一笔一画慢慢地写，每一笔都用了她十足的功力，每写完一个字，总想再勾勒描画一番，却是越修饰越奇怪。废了好几张纸，她才写出勉强不碍眼的十六个字：
“二公子尊鉴：信鸽尚在，特此证明。如兰上。”
盛宅和长林王府之间，不过是隔了两条街，几个院落，鸽子一飞即达。
长林王府已经点起了灯，冬青迎上刚回府的萧平旌禀报：“二公子，来信了。”
“嗯。”萧平旌把随身携带的剑放下，拿起桌上的茶盏，往喉咙里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水，才习以为常道：“不知今日老阁主又得了什么奇闻。”
“这鸽子，好像不是从琅琊山飞来的。”冬青还没解释完，就看到萧平旌放下茶盏，一转头的工夫，半个身子已经跨出门槛，一会儿就没了影。
冬青生出担忧来：从没见到二公子这么着急看信，莫非是军情急报？
不出一个时辰，如兰就收到了萧平旌的回信。展开纸条，五行小字列其上，笔力遒健，姿态朗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