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知】盛小五和小皮筋（3）

· 流光夺人恣肆，
偿以岁岁长相知 ·
03 都是因为你
流言的滋生，正是在盛家设宴的第二天。三天之后，变了几个版本的闲话，辗转又传到如兰和母亲王氏的耳朵里。
王氏：“你与长林二公子走得近，可是真的？”
王氏：“二公子与你深夜私会，可是真的？”
王氏：“二公子待你如何？”
如兰：“……”
如兰十分纳闷，学堂上她和萧平旌套近乎，大街上他和萧平旌搞偶遇，这些事传出去情有可原，她没有想过否认，可是和萧平旌深夜私会，那真是大写的冤。那天晚上只有她们两个人，连刘妈妈都瞒过了，还有谁会看到？
王氏还在盘问，就见盛纮手提木棍，气势汹汹地摔门而入，像一匹被激怒的狼。
“跪下！伸手！”
如兰没有反抗，跪下来伸了手，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啪”一声，痛感从右手神经波及全身，手心像烈焰上蒸烤的馅饼，还要撒上够量的辣椒，火辣辣的疼，生生逼出了她的眼泪。
“你知不知道外头都是怎么议论的！盛家的规矩白教了？四书五经你没有学会，倒学会了三更半夜与外男私会，盛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如兰终于没忍住，哭着开始争辩：“我做过的事情我承认，可没有做过的就是没有，女儿没有与外男私会，爹爹说打就打，听外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却不问问女儿是真是假！”
“你还不服气？外头都传成这样了，你说说，不是私会却是做什么？墨儿都看到了，她亲眼瞧见你拉着醉了酒的长林二公子往西边园子里去！”
原是墨兰。又是墨兰。
如兰止住哭声，抿起嘴唇泪汪汪地看着盛紘。苍天可鉴，她和萧平旌话都没说几句，肢体接触更不曾有，经过墨兰这个“目击者”的添油加醋，竟传成了这般模样。不，哪里是添油加醋，分明是搬弄是非！如兰早在心里将墨兰捶了千万下，恨不能马上戳穿她假惺惺的面具。
“你说说，那天你拉着二公子去做什么！”
“她撒谎！二公子没有醉酒，我也没有拉着二公子。墨兰说的爹爹就信，为什么我说的爹爹就不信！”
“就算墨儿没看清，那你平日里招惹二公子的事还少吗！不好好罚你，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给我去祠堂跪着，想清楚了再起来！”
盛紘气不打一处来，又指向王氏：“还有你！看看你都把女儿教成什么样了！”说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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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兰愤愤不平地跪在祠堂，直感自己无能，大半年前因为墨兰跪了祠堂，那么久了，不仅没能气到墨兰，讨回公道，反而又一次因为墨兰进了祠堂。
夜幕沉沉，肃杀的寒风从祠堂的窗户里漏进来，吹得烛焰摇摇晃晃。如兰惆怅地望了眼窗外，这一望，又瞧见一个黑影从廊下飞来，站定在摇曳的枝叶前。
她险些又喊出声，可是长时间的哭泣让她喉咙干涩胀痛，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也是在这时候，他看清了那人的模样——还能有谁？又是萧平旌。
她瘪了瘪嘴说：“二公子，你每回都那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