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五和小皮筋的爱情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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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平旌哥哥
如兰放弃了套近乎的计划。
除了心里有些挫败和不甘心以外，不围着萧平旌转的日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如兰已经习惯了在课堂上随时注意着萧平旌，她仍旧时不时瞥见他的侧脸，他的后背，还有他偶尔转过来的正面，心想着，怎么老天也像父亲一样偏心，给了萧平旌显赫身世的同时，还给了一副这样好的皮囊……
他的皮囊，生得如此切合她的心意。
庄学究的课堂上，萧平旌常常坐在如兰的右侧，两人之间隔着一道薄薄的屏风。暑热散去，初秋清爽的空气融释了三坟五典的枯燥，如兰撑着脑袋朝右边看去，眉梢嘴角挂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她隐约看到他遇到疑难时微微眯起的细长眼睛，看到他发言时喉间突起的微动，屏风上浅浅的山水图就嵌在他的身上，他翻书提笔的每一个动作就像流云一样舒卷自然。
哪哪都是刚刚好，挑不出一点瑕疵——如兰越看越觉得老天偏心，却又觉得，这样偏心也挺好的。
“五姑娘，屏风好看吗？”庄学究捋着胡子问。
如兰于是在哄笑声中摆正了身子。
***
日子悄悄溜去，秋去冬来，寒月时节，他们的关系突然有了转机。
庄学究因为年事已高，即将离开金陵养老，临走前盛家设宴践行，并邀请了曾在盛府上学的诸位公子和各府夫人们，以示对老先生的敬重。萧平旌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这天日落时分，齐衡和平宁郡主、萧元启和莱阳太夫人、宁远侯府的几位公子，一一过府拜访，高朋满座，盛家上下忙得不可开交。萧平旌因为生母早逝，大嫂有事，只身一人来了盛府，席间有些心不在焉，没吃几口饭菜。
如兰瞧在眼里，也有些忧愁。庄学究一走，就意味着萧平旌他们不会再来盛府了，今晚有可能是她最后一次离萧平旌这么近了。
想得越深，越是食不知味，她索性放下筷子发呆，像个木偶人似的跟在哥哥和母亲身后，送走一批批客人。眼前的一盏盏灯把夜色中的公子夫人们照得光亮闪烁，映到如兰眼里，便只剩下了大大小小的光晕。
明明没有吃酒，却像醉了一般。
回房的路上，如兰方觉得饿，想起刚才食不知味的感觉，心内苦叹：肚子随主人，一样的不争气。如此想着，嘴上却对喜鹊说：“席面就是讨厌，吃又吃不饱，回来就饿了。”
“姑娘你想吃什么？”
“帮我去厨房瞧瞧，什么酒酿团子，桂花糕，板栗酥饼，酱肘子，只要是能填饱肚子的，都拿来。”
待喜鹊离开，如兰百无聊赖地坐在廊下，忽听见身后有响动，一回头竟看见一个黑影从小竹林里窜出来，三两步就到了廊前。
“啊！”如兰吓得跳了起来，退到长廊的另一边。
黑影没有再往前走，在廊下悬挂的灯笼前停下了。
“你别怕，是我，萧平旌。”那人解释道。如兰这才看清楚黑影的模样，是萧平旌没错。
大约是如兰的惊呼惊动了院子里的人，不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谁？是谁在廊下？”是刘妈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