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7）(5)

艾多伦将他带往一道宏伟的阶梯前，下方是一个铺就了白色大理石的宽敞大厅。塔维兹认出这是一个通向战舰药剂室的入口，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伊斯特凡战斗中的伤员还被送入那里。
“我认为您低估了我，领主指挥官，”塔维兹说，“但请您明白，为了我的战士们，我必须知道——”
“为了我们的战士们，我们都作出了牺牲，”艾多伦厉声说。“对于选民而言，那些牺牲更加深重。在这之中最重要的就是，一切都要让位于胜利。”
“指挥官，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艾多伦说道，带领他穿过一道镀金的拱廊，走入主药剂室中。
“那
本书？”托迦顿问。
“那本书，”洛肯重复道。“它是关键。艾瑞巴斯在我们的船上，我知道。”
这昏暗而满是灰烬的3号档案库是复仇之魂上少有的一个让洛肯感到安全的地方，能让他回忆起在更简单的那些日子里和凯瑞尔 辛德曼的一场场辩论。洛肯已经有好几周没有见到过那个宣讲者了，他急切地希望那老人一切平安，没有落入马罗格斯特手下某个来历不明的士兵的魔掌。
“阿巴顿还有其他人一定保护着他，”托迦顿说。
洛肯叹了口气，“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愿意为阿巴顿，还有阿西曼德献出生命，我知道他们曾经也愿意为了我而牺牲。”
“我们不能放弃，加维尔。总有个办法解决这些事情。我们可以重新建立四人议会，或者至少让战帅明白艾瑞巴斯的图谋。”
“无论他图谋的到底是什么。”
“没错，无论是什么。管他是不是战士结社的客人，他在我的船上不受欢迎。他是重点。如果我们能找到他，我们就能向战帅和整个军团揭露他的行径。”
“你真的相信这些？”
“我不知道，但这不妨碍我去努力。”
托迦顿环顾四周，用一根手指触动着书架上那些典籍的灰烬，“你到底为什么非要约在这地方见面？闻起来就和火葬场一样。”
“因为从没有人来这里，”洛肯说。
“为什么呢，这是个多么美好的地方。”
“别开玩笑，塔瑞克，现在不是时候。伟大远征原本的意义是为银河的偏僻角落带去理性之光，但现在它却惧怕知识。我们知道的越多，我们问的问题就越多，我们看透的谎言也越多。对于那些想要操纵我们的人而言，书籍是危险的。”
“宣讲者洛肯，”托迦顿笑着说，“你让我受益匪浅。”
“我有个好老师，”洛肯说着，再次想起了凯瑞尔 辛德曼，以及那一些他曾经深信不疑，如今却支离破碎的东西。“而且这不仅仅是阿斯塔特之间的隔阂。这关乎哲学，理念，甚至信仰…关乎一切。凯瑞尔教导过我，就是这样的盲信引发了冲突之年代的降临。我们穿越银河带来和平与启发，但我们倾覆的种子或许就埋藏在身边。”
托迦顿俯身靠过来，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听我说，我们马上就要投入伊斯特凡III的战斗，死亡守卫传来的消息说敌人的首领是某种用尖叫杀人的灵能怪物。他们是我们的敌人，不是因为他们读错了一本书之类的；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因为战帅说他们是敌人。先忘掉这些，去战斗吧，那能让你对一切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