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7）(3)

“圣人在哪里？”人群中的一个声音喊道。“我们要见她！”
辛德曼抬起一只手说，“圣人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万幸。她很好，但她依旧在沉睡。你们之中的一些人听说她苏醒了，或者她开口讲话了，但很遗憾，并非如此。”一阵失望的叹息和低语在人群中传播开来，辛德曼否认了很多人急切地想要相信的事情，这让他们很气恼。辛德曼想起了他在刚刚归顺的世界上所做的那些演讲，那些他施展着自己作为宣讲者的力量来浓墨重彩地粉饰帝国真理的时刻。
现在，他要用同样的力量来给予这些人希望。
“圣人依旧沉睡，没错，但在一个短暂而闪耀的瞬间，她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拯救了我的生命。我看到她睁开了眼睛，那一刻我明白，当我们需要她的时候，她会回到我们身边。在那之前，我们必须谨慎行动，因为在这舰队中有人愿意因为我们的信仰而毁灭我们。我们在全副武装的人们守护下秘密会面，这个事实就提醒着我们，马罗格斯特经常派遣士兵来干扰圣言录的集会。已经有人献出了生命，他们的鲜血就沾在阿斯塔特的手上。伊格内斯 卡尔卡斯，愿帝皇赐他安息，在我们意识到阿斯塔特的手正握在我们的喉咙上之前，他就知道了一个不受约束的星际战士有多么危险。”
“我曾经无法相信圣人之类的存在。我训练自己只接受逻辑和科学，并将宗教视为迷信而摒弃。魔法和神迹是不可能的，而仅仅是那些挣扎着理解这个世界的无知愚人所捏造的概念。圣人付出了牺牲来证明我的自大。当时我目睹了帝皇是如何保佑我们的，但她还向我揭示了更多，如果帝皇保佑他的信徒，那么谁又来保卫帝皇？”辛德曼停顿下来。
“我们，”泰塔斯 卡萨说，他从人群前端走出来，转过身面向所有人。辛德曼将卡萨安排在人群中，并明确地指示他在什么时候发话——这是宣讲者用来支持自己论点的基本手法。
“我们必须保卫帝皇，因为没有别人了，”卡萨说。这个副驾驶转过头看着辛德曼，“但我们首先必须活下来。不是吗，宣讲者？”
“是的，”辛德曼说。“我们这群人所展现的信仰在舰队的高层中引发了如此的恐慌，以至于他们想要毁灭我们。在这舰队中存在着帝皇的敌人，我非常确信。我们必须活下来，之后当那个敌人现身的时候，我们必须与之对抗。”
当他们所面临的致命危机被揭示出来后，人群中发出一阵忧虑和愤怒的低语。
“我虔诚的朋友们，”辛德曼说，“我们面对的危险是巨大的，但圣人在我们身边，她需要我们的庇护。我们只有分散行动才能提供这样的庇护，但切记保证安全，并留意我们的信号。将她安然无恙的消息传播出去。”
卡萨穿梭在人群中，指示人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被辛德曼的话语所安慰，他们最终逐渐散去。在他看着他们离开的时候，辛德曼思虑着，这之中究竟有多少人能活过未来的那些日子。
剑
刃长廊如同超越者的镀金脊梁一样在战舰上延伸着。它的屋顶是透明的，遥远群星的光芒照亮了其下的空间。数百尊雕像在长廊两侧矗立，一位位帝皇之子的英雄用宝石双眼和坚定的神情审视着下方经过的人。据说衡量一个英雄价值的标准就是，当行走于剑刃长廊中时，他能够直视那些毫不留情的目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