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7）(4)

塔维兹走入长廊时高举着头颅，虽然他明白自己不是什么英雄，只是一个尽己所能的战士。古老的战团长和指挥官怒视着他，他们的名字和功绩被每一个帝皇之子所熟知并尊敬。超越者侧翼的大片区域都用来纪念军团中逝去的战斗兄弟，但每个战士真正想要获得一席之地的是这里。
塔维兹从来没有指望过自己的面孔能够出现在这里，但他依旧会努力让自己的生命在最终结束之后有可能配得上如此的荣誉。虽然这样一个目标简直高不可攀，它总是值得为之奋斗。
艾多伦站在领主指挥官泰利欧萨，玛吉维恩战役英雄的雕像前面，在塔维兹还没有走近时他就转过身来。
“塔维兹连长，”艾多伦说，“我很少在这里看到你。”
“我不是很习惯来这里，指挥官，”塔维兹回答。“我愿让我们军团的英雄们静静安息。”
“既然如此，现在是什么事情把你带到这里？”
“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希望和您谈话。”
“想必你的时间可以更好地花在训练你的战士上，塔维兹。那是你的天赋所在。”
“您这样说让我感到很荣幸，指挥官，但有件事情我需要和您谈。”
“关于什么？”
“战争歌者的死。”
“啊，”艾多伦抬头看着他们上方的雕像，那空洞的双眼冰冷而无情地凝视着他们。“她确实算得上一个对手；彻底地腐化了，但那种腐化给予了她力量。”
“我要知道你是怎样杀掉她的。”
“连长？你仿佛在和一个同级军官讲话。”
“我看到了你所做的，指挥官，”塔维兹步步紧逼，“那尖叫，那是…我不知道…某种我从未听说过的能力。”
艾多伦抬起一只手，“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心怀疑问，我也可以解答，但我想我该向你展示一些东西。跟我来。”
塔维兹跟随领主指挥官沿着剑刃长廊继续走下去，转入一个侧面的通道中，那两边的墙壁上钉满了纸张。军团在过去岁月中的无数光辉事迹被详尽地记录在上面，而军团的新兵需要铭记那一场场不同的战斗，之后才能升阶成为真正的阿斯塔特。
帝皇之子不仅仅记住他们的凯旋；他们还宣扬自己的胜利，因为军团那臻致完美的战争艺术是值得庆贺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那战争歌者交战吗？”艾多伦问道。
“为什么？”
“是的，连长，为什么。”
“因为那是帝皇之子的作战方式。”
“说清楚。”
“我们的英雄身先士卒。整个军团都努力追随那些楷模。他们之所以能够这样做是因为军团的战术如此完美，战斗在最前线的他们并不会暴露弱点。”
艾多伦微笑道，“说得好，连长。我该安排你去教导那些新兵的。那么你自己呢，你会身先士卒吗？”
塔维兹心中顿时涌起了希望，“当然！如果有那个机会的话，我会的。我从未想过您会认为我配得上这样一个角色。”
“你配不上，塔维兹。你只是一个士官，仅此而已，”艾多伦说道，将他对于自己有可能得到一个作为领袖和英雄来发掘内在潜力的机会的渺茫希望无情地碾碎。“我这样说并非出于恶意，”艾多伦继续说着，毫不在意他话语中明显的侮辱。“像你这样的人在我们的军团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我是一个弗格瑞姆的选民。原体选择了我，并将我提升到现在的阶级上。他看到了我，并在我身上发现了领导帝皇之子所需要的品质。他看到了你，却没有发现这种品质。因此，我明白身为弗格瑞姆的选民所需要担负的责任，而你无法理解，塔维兹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