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16）

XV
不缺少奇迹
老朋友
完美的失败
战
略室灯光昏暗，仅有的照明来自如同请愿者般环绕在战帅王座周围的那些闪烁不停的屏幕，以及屈指可数的几支散发着檀香气味的暗淡火炬。战略室后部的墙壁在伊斯特凡 III战事展开之后被移除了，显露出与复仇之魂舰桥毗邻的那座神殿。
战帅独自一人。没有谁敢在他沉思下方那场鏖战的时候前来打扰。预料中的屠杀如今变成了战争——一场他此时难以负担的战争。
虽然他在自己的原体兄弟们面前夸下海口，伊斯特凡 III的战事实际上让他忧心忡忡。并非因为他的战士们可能会失败，而是因为他们居然被拖在了战场上。病毒炸弹的轰炸本该一举剿灭所有他认为不会在未来那场将帝皇从地球的黄金王座上推翻的圣战中支持他的人。
然而，这个本来完美无缺的计划却出现了裂纹。
帝皇之子的索尔 塔维兹为地面部队送去了警告…
以及艾森斯坦…
他还记得马罗格斯特前来汇报那些记述者的情况时身上散发的恐惧，他害怕战帅的怒火会给他的生命画上句号。
当时马罗格斯特跛行着走近王座，戴着兜帽的头颅低垂着。
“马罗格斯特，什么事？”荷露斯质问他。
“他们离开了，”马罗格斯特说。“辛德曼，欧丽顿还有奇勒。”
“什么意思？”
“他们不在会议室的死者里，”马罗格斯特向他解释。“我亲自检查了每一具尸体。”
“你说他们离开了？”战帅最终说道。“这就意味着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是么？”
“我相信是的，大人，”马罗格斯特点点头。“看起来他们乘坐一架雷鹰前往了艾森斯坦！”
“他们偷走了一架雷鹰，”荷露斯重复道。“我们需要检查一下调用这些新式飞行器的流程了。先是索尔 塔维兹，现在又是这些记述者；看起来谁都能随便弄走我们的一艘炮艇。”
“他们并非独自偷走那架雷鹰，”马罗格斯特解释道。“他们得到了帮助。”
“帮助？谁的帮助？”
“我相信是亚克顿 克鲁兹。那里曾经发生了一场搏斗，马迦德死了。”
“亚克顿 克鲁兹？”荷露斯冷笑道。“我们并不缺少奇迹，但恐怕这是最神奇的一个。耳旁风突然有了良心。”
“在这件事情上我失败了，战帅。”
“这不是失败的问题，马罗格斯特！这样的错误根本不该出现。我越来越多的精力从这场战斗中被迫分散出来。告诉我，艾森斯坦现在在哪儿？”
“他们尝试冲破我们的封锁网前往星系的迁跃点。”
“你说‘尝试’，”荷露斯指出。“他们没有成功？”
马罗格斯特回答之前停顿了一下，“我们的数艘战舰对艾森斯坦进行了拦截，将其重创。”
“但并没有摧毁它？”
“没有，大人，艾森斯坦的指挥官通过紧急跃迁进入了虚空，但那艘战舰受损严重，我们并不认为它还能够经受住这样的行动。”
“如果它经受住了，那么我整个计划的时间表都会被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