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3）

II
完美
宣讲者
我们的专长
完
美。那些死掉的绿皮就是佐证。深层轨道空间站DS191被一场无与伦比的战斗表演所攻陷，精确的火力网如同舞者的彩扇般交叠，那些活过了枪弹的绿皮则被冲锋上前的战士用刀剑所屠戮。一支支小队，一个个房间，帝皇之子用弗格瑞姆授予他们的那种完美而优雅的战斗风格，将占据这座空间站的异型全数剿灭。
在他连队的战士们扫清一切苟活的绿皮时，索尔 塔维兹摘下了他的头盔，顿时因空气中的恶臭感到一阵反胃。种种迹象表明那些绿皮已经在空间站中盘踞了一段时间。主控室里黑色的金属支撑柱附上了一簇簇脉动着的真菌，在指挥台旁各种粗陋的武器、盔甲和部族信物堆成了一个个怪异的祭坛。在他上方，控制中心那透明的穹顶展示着空间站外面的一片虚无太空。
卡利尼德斯星系，一系列遭受绿皮侵犯的帝国星球，在漫天星辰中清晰可见。夺回这座空间站的行动是帝国对卡利尼德斯星系解放战役的第一步，之后帝皇之子与钢铁之手军团很快就将围攻卡利尼德斯 IV上的敌军堡垒。
“真够臭的，”塔维兹身后的一个声音说道。他转身看到了卢修斯连长，帝皇之子最优秀的剑客。他同袍的盔甲上溅满了黑色的液体，他优雅长剑的炽热剑刃噼啪作响，蓝色的剑身上还沾着绿皮的血液。“那些该死的野兽，当你杀掉它们的时候，它们都不知道应该倒下去死掉。”
卢修斯的面容曾经如同弗格瑞姆的军团一样完美，但现在，在大家无数次戏谑地称他更像个娇生惯养的小孩子，而不是身经百战的斗士之后，又受到了瑟伦娜 德安吉路斯的影响，卢修斯开始给自己的面容添上伤疤，每一道都完全一样，平行地在他脸上划过。没有任何敌人的刀刃在他脸上留下过痕迹，因为卢修斯的技巧太过高超，区区一个敌人不可能给他的相貌造成损伤。
“它们确实很坚韧，”塔维兹同意道。
“它们可能很坚韧，但它们在战斗中没有一丝的优雅，”卢修斯说道。“杀掉它们实在没什么乐趣。”
“你听起来很失望。”
“我当然很失望。难道你不是么？”卢修斯一边问，一边将手中的剑刺入一个死去绿皮的躯体里，在它的后背上刻出一道弧线。“如果我们整天和这些劣等的种族斗争，又要如何达到我们自身的完美？”
“不要低估这些绿皮，”塔维兹说。“这些野兽侵略了一个归顺的世界，并且杀掉了所有我们的留守部队。它们的飞船和武器都是我们无法理解的，它们投身战斗如同为宗教献身般狂热。”
他转向最近的一具尸体——那庞大的家伙有古老树皮般坚硬的皮肤，它充满暴力的红色双眼依旧圆瞪着，那突出的下颚还带着狂怒的狰狞。只有它身下的一滩内脏表明它已经死了。塔维兹还记得自己的阔剑刺穿它身体时剑身的剧烈晃动，以及那野兽试着将他压倒在地时的巨大力量。
“你说得就好像我们应该先把它们研究透彻之后再干掉它们一样。它们只是野兽，”卢修斯嘲讽地笑着说。“你想太多了。这一直是你最大的毛病，索尔，这也是为什么你无法企及我将达到的巅峰水准。行了，简单地享受杀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