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7）

VI
军团之魂
一切都将不同
憎恶
洛
肯在复仇之魂的上层甲板中那个从舰身突出的观察拱顶里找到了阿巴顿，从这透明的玻璃圆顶中可以遥望到伊斯特凡的荒芜废土。这寂静而黑暗的拱顶是用来冥想和追忆的完美场所，而阿巴顿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他的能量与力量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被囚野兽。
“洛肯，”在他走入拱顶时阿巴顿说，“你召唤我到这里？”
“是的。”
“为什么？”阿巴顿质问。
“忠诚，”洛肯简洁地说。
阿巴顿哼了一声，“你根本不明白那个词的意思。你从未受过忠诚的考验。”
“就像你在戴文上所受的那种考验？”
“啊，”阿巴顿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别打算给我讲大道理，洛肯。你根本做不到我们为了拯救战帅所做的那些事情。”
“或许我是唯一一个坚持抗争的人。”
“抗争什么？难道你宁愿眼看着战帅死，也不愿承认这个宇宙中存在一些你无法理解的东西？”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争论在戴文上发生的事情，”洛肯说道，他已经感觉自己逐渐失去了这场谈话的主动权。
“那到底是为什么？我有部队要去指挥，没有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废话上。”
“我召唤你来是因为我需要答案。关于这个，”洛肯说着，把他从战略室后面的神殿里拿到的那本书扔在了观察拱顶彩砖砌成的地面上。
阿巴顿俯身捡起那本书。在第一连连长的手里，它显得如同卡尔卡斯的诗册一样渺小。
“这么说你还是个贼，”阿巴顿说。
“别跟我说这种话，阿巴顿，先给我一些答案。我知道艾瑞巴斯密谋反叛。他从陈列室里偷走了宿敌刃，并把它带到了戴文。我知道这些，你也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洛肯，”阿巴顿讥笑道。“在这伟大远征中正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帝国的福祉。战帅自有计划。”
“计划？”洛肯说。“这个计划也包括滥杀无辜吗？海克托 瓦尔瓦鲁斯？伊格内斯 卡尔卡斯？佩卓尼拉 维瓦？”
“那些记述者？”阿巴顿笑着说。“你真的在乎那些人？他们是低等生物，洛肯，在我们之下。地球议会想要用各种低劣的官僚主义淹没我们，阻止我们征服银河的野心。”
“艾瑞巴斯，”洛肯努力压制住愤怒，“他为什么会在复仇之魂上？”
阿巴顿瞬间跨过观察拱顶两端之间的距离，“这他妈的不关你的事。”
“这是我的军团！”洛肯喊道，“这就他妈的关我的事。”
“再也不是了。”
洛肯感觉到他的怒火上腾，双手紧紧握成充满杀气的拳头。
阿巴顿察觉到他的紧张，说，“想用战士的方式来解决这事么？”
“不，艾泽凯尔，”洛肯紧咬牙关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你还是我的四人议会兄弟，我不会对你出手。”
“四人议会，”阿巴顿点点头，“那一度是个高尚的理念，但我为当时将你加入进来而感到遗憾。无论如何，如果确实要刀兵相见，你还真以为你能打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