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最后一战（节译二十二）(4)

“如果逆风的飞行条件没有改变的话，会是三十五到四十分钟后。”朱利安回答了这个问题。
“换句话说，刚好是在日落之前。”雅伊茨补充道。那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敌人会从西面接近我们所在的位置，他们将近乎是从太阳的方向向我直接飞过来，我们的炮手们会被落日的余晖晃得睁不开眼睛。
我瞄了一眼计时器上的时间。“那时奇美拉装甲车应该能够就位，”我说道。“至少这能为我们提供一些防空力量。”不过，不会有太大的帮助。从理论上讲集束激光炮能够对飞行器造成极大的伤害，特别是对那些没有装甲保护、没有达到军用标准的飞机，但是想要实现这一点，他们需要相当精准的射术。我不禁怀念起了我在帝国防卫军中服役时的时光，那时候我们依赖利用鸟卜仪进行瞄准的九头蛇防空炮来对抗空中目标，即便是597团配备的那些奇美拉上的重爆弹枪也能向空中喷撒足量的弹幕，至少还有机会击落目标。不过眼下，和往常一样，我们只能利用手头上的装备来进行防御作战。我激活了自己的便携式通讯器。“凯菈，部队部署得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基本搞定了，”女学员的回答令我感到安心。“目前正在卸下最后几辆奇美拉，加维正在为他们指示该去的方向。”
“很好，继续干吧。”我向其他人点了点头。“在他们到达前，我们就会做好战斗准备。”我说道。老实说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言语中所表现出的自信。
“这个消息令人振奋。”罗金斯评价道，随后他对雅伊茨说道。“你们延大坝布设好爆炸装置了吗？”
“已经全部布设完毕。”雅伊茨点了点头。“不过不用说，起爆它们只能作为最后的应急手段。我们应当尊重机械神的祝福，而不能随意把它丢在一边。”
“那是自然。”罗金斯说道，不过我很清楚他是个奉行实用主义的家伙，相比于照顾科技教士们的内心感受，他更在乎的是能否让我们获得战场优势。“总之留下它们很可能会比让它们被水冲走更有意义。”
我点了点头，发现他的这句话让人很难反驳。
“部队的士气怎么样？”朱利安问道，她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
“相当好。”我向她保证道。我派出了大部分的学员去巡视部署区，反复宣讲那些陈词滥调，留神注意任何失败主义的苗头，但到目前为止我们的人都很专注而且服从纪律。考虑到这些孩子从小就开始接受训练，而他们的教员们已经用自己的一生率先垂范、报效帝国，这样的结果大体符合我的期望。（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我，不过没人需要知道这些。）不过前来增援的行星防卫部队可能会感到紧张不安，我暗暗在心中记下要去他们的指挥班看看，并且派学员去和其他人聊聊。这样应该能够解决问题。
“如果有人愿意参加的话，我会在纪念碑旁边举行一个简短的仪式，祈求帝皇保佑我们所有人。”朱利安说道。“仪式会在大约十分钟后开始。”
“我会帮你把话传达下去。”我向她保证道。我怀疑会有很多人前来参加这个仪式，我们中的大部分人以及行星防卫部队的部署区距离纪念碑过于遥远，他们很难在敌人到达之前返回到自己的防守位置上，但这肯定能够帮助我们安抚那些犹豫不决的人。和往常一样，我猜想帝皇有比听我们发牢骚、要求特殊照顾更为重要的事情亟待处理，但是祈求一下又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且如果我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真的关系到整个银河系的命运，陛下可能会给予我们稍多一些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