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翻译《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序幕5-6(2)

威尔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威玛爵士明显不满地扫视他，“我可不想把我第一次任务失败的消息带回黑城堡，我们还是得找到这些人。”他朝四周看了看，“你爬上这棵树，快点，找找哪里有火。”
威尔转过身，无话，再去争辩已经没有用了。风一直在呼呼地吹，似是要切断他一般。他走向那棵高耸笔直的灰绿色哨兵树开始攀爬。没一会儿他的手就沾满了黏糊糊的树液，消失在了茂密的松针中。恐惧像难以消化的食物一样堵在肚子里。他小声地向无名的森林之神祈祷，拔出匕首放在齿间以便两只手同时攀爬，嘴里铁器传来的冷意让他舒服了点。
下面的爵士突然大声喊了出来：“谁在那里？”威尔在质问中听出了长官的毫无把握，他停止攀爬，开始仔细听，仔细观察。
森林很快给出了答案：树叶的沙沙声，小河里冰被冲刷的声音，远处雪猫头鹰的叫声。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声音。
突然威尔余光看到某个东西过去了，一坨暗淡的东西消逝在了森林里，他转过头，瞥见黑夜中有团白色的影子，突然它不见了。树枝在风里摆动，伸出木指刮擦其他树枝。威尔张开嘴想提醒，但是话好像在他喉咙里冻住了。或许他错了，或许只是一只鸟，只是雪的反射，只是月光的小把戏，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威尔，你在哪？”威玛爵士朝树上喊，“你看到什么了吗？”他突然握着剑缓缓转圈，小心翼翼。他肯定感觉到它们了，就像威尔一样。周围什么都看不见，“回答我，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
冷得发抖，威尔更加紧贴着树干，他的脸紧压在哨兵树的树干中，他能感觉到甜腻的树液沾在脸上。
从森林的黑暗里出来了一个身影，他站在罗斯面前。他很高，骨瘦如柴，像老骨头一样坚硬，身上肉的颜色和牛奶一般。当他移动时，盔甲看起来会变色，在这里似是新雪的白，在那里像影子一般黑，每一处都在深灰绿色的树留下斑纹，他每走一步都像月光在水面上奔跑。
威尔听见了威玛爵士长长的呼吸声。
“别过来。”爵士警告道。他的声音颤抖得像个小男孩，解下身后的斗篷扔到一边，伸展手臂，双手握剑准备战斗。风渐渐停了，天气却非常冷。
对手沉默地向前一步，他手里握着一把威尔从未见过的长剑，没有一种金属能锻造成那样的剑刃，它似乎被月光赋予了生命，半透明的，尖利的水晶碎片非常薄以至于从侧面看几乎看不见，闪着微弱蓝光，边缘似是被鬼光覆盖。不知怎么地，威尔觉得它比任何剃刀都锋利。
威玛爵士勇敢直视面前的人，或者说是鬼，“来吧！”他把剑高举过头顶，带着蔑视的目光，举剑的手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剑太重还是天气太冷。然而那瞬间，威尔觉得这位年轻的爵士不再是一个孩子了，他是守夜人里的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