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老兵永不死（节译一）(8)

“这玩意有多结实？”我弹开了激光手枪的保险，同时卡斯廷为她的爆弹手枪上了膛，并开始用便携式通讯器紧急呼叫增援。不过我们两个都清楚增援部队不可能及时赶到。
“足够结实。”约拿说道，但我很怀疑这一点：上校的爆弹手枪肯定能在防弹玻璃窗上钻出洞来，不过这么做无疑会让我们失去听力，更别说还会让乘员舱里充满锋利的玻璃碎片。窗外的敌人似乎没有携带能够穿透装甲的轻武器，然而，这只不过会多耗费他们一点时间。
也许用不着。那些目光茫然的家伙全然不顾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持续敲击着车体，猛抓车子上的金属板和防弹玻璃，一门心思想要钻进车里。离我脑袋最近的车窗已在一名暴徒的反复撞击之下产生了裂纹，斑斑血迹与脑浆玷污了那原本透明的表面。
而最令人感到不安的就是我们周围那死一般的沉寂。他们猛攻车子的全过程中竟没有一个人开口讲话，不过鉴于他们的行为，这也并不令人感到惊讶：我在尤根头发里看到的那些东西都比这些家伙更具智慧。在把我们裹在中间的厚装甲的帮助之下，实际上我们听不到他们行动所发出的任何声音。
“他们都疯了！”卡斯廷说道，尽管她的措辞十分激烈，但相较于惊慌的表现，这倒更像是一种冷静的战术评估。
“或者是服用了战斗麻醉药，”我附和道，不过我想不出他们能从哪里搞到那玩意。我转过头面对总督，此时的他面色苍白，呼吸很是急促：这是一个不妙的信号，一时间，我想不出有什么比与一名惊慌失措的平民一起被困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还要更加糟糕的情况。“本地的黑帮有人使用‘屠杀药’或注药嘴之类的东西吗？”
“不，我想没有。”
正如我期望的那样，回答这样一个简单而又直接的问题让他稍微回过神来，而我充分抓住这个机会继续追问道。
“你是个专门打听零散消息的人，对吧？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那你应该会有耳闻。”
他摇了摇头，不过没人猜得出他到底是在否定亦或是澄清。“去年确实有些荒诞不经的传闻，”他告诉我说。“声称异端分子——据说里面还混有灵能者——搞出过类似的暴动，但实际上没人亲眼看到过这些。”突然整台轿车发生了倾斜，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发展。
“他们正在往车顶上爬。”此时的卡斯廷显然想弄清楚是否该尝试射出一发爆弹来阻止他们的行动，在经过考虑之后她决定放弃这个打算，这令我甚感宽慰。在设计这类车子时，为了减轻重量，顶装甲最为薄弱，但它仍足以将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悉数送回到我们自己身上。而另一方面，为能够防御地雷的攻击，底盘也进行了极大的加固，因而降低了车子的重心，为此我们都要感谢帝皇他老人家：如若不然，我们这台豪华轿车怕是早已被掀翻。
果不其然，我们头顶上的敲击声越来越响，天花板开始出现一些不祥的凹痕。置身防弹玻璃盒子中的司机从座椅下面抽出一把战斗霰弹枪，啪的一声上好了子弹，显然是在准备迎接不久之后即将来临的最终的时刻。
正当我准备将自己的灵魂交给帝皇，并且祈祷他老人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来观察我最近的所作所为时，我们周围的世界突然笼罩上了一片刺眼的橙色光芒。灼热的火焰裹住了这辆动弹不得的轿车，袭击者被烘烤得卷曲变形，在丢掉了他们肌肉组织的同时也失去了对车体的控制。透过那嘶嘶作响的皮肉能看到裸露的骨骼，那些恶狠狠瞪视着我们的骷髅不久之后就栽倒在了地上，随后这场火焰风暴就如同它突如其来的亮相一般骤然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