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鸦 （堂良） 十三(2)

“想不想谈谈？”孟鹤堂低头，下巴抵在他脑袋上。
周九良头也不抬，轻轻摇了摇。孟鹤堂知道他心里难过，也不勉强，按灭了台灯。
沉稳的呼吸几乎让人以为身边的人已经熟睡，可是湿湿的液体却钻进衣领，孟鹤堂用手指从他眼角沾了一点放在口中。
人为什么会哭呢？孟鹤堂不明白，也从没尝过眼泪的滋味。最后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孟鹤堂没有印象，从记事之后就没有发生过。即使在练功的时候，因为总是学不会藏刀，被师傅打得三天下不了床，也没有掉过半滴眼泪。
突然孟鹤堂从床上跳起来，扔下一句“你等我一会”，便冲出了房间。
周九良没有听分明，也无心思考，想的全是过去生活的分分秒秒。不知过了多久，被孟鹤堂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接着塞了什么东西到口中。
一股难以忍受的苦涩顿时在口中化开，周九良一下就清醒了，张嘴要吐却被孟鹤堂用手堵住了。“别吐，咬碎它。”
虽然根本不知道口中是什么，但周九良却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孟鹤堂。柔软的苦涩之后，酸酸的清甜钻了出来，像是是雨过之后的彩虹，像是苦药之后的糯米糕，像是——绝望之后的希望。
眼泪忽的一下就涌了出来，克制了半天的情绪终于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周九良哇的一声扑进孟鹤堂怀中，浑身颤抖地哭着说道:“都是我害得——都是我的错——对，对不起——可是我好害怕——真的害怕——人为什么会死？”
这个孩子第一次像个孩子，不用再硬撑着坚强，孟鹤堂心头一动，轻柔地抚着他的背说道:“别怕，有我呢。看着我，一直看着我，相信我，一直相信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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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坏在半路了，等人来拖的我，除了码字还能干什么……
这几天真的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