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第七章 上(6)

“我们就这样走出去吗？”黛西反对。“就这样？不能让人先抽支烟吗？”
“所有人在吃午饭的时候都在不停抽烟。”（原文没标这句话是谁说的，但肯定是汤姆说的。）
“哦，那我们走吧，”她恳求道。“太热了，没必要大惊小怪。”（黛西其实非常怕汤姆。）
他没有回答。
“你先去吧，”她说。“快来，乔丹。”
她们走到楼下去准备了（女人出门是需要长时间准备的，这不完全是女人的责任，同时也是社会的压迫。）我们三个男人痛苦地站在车道里，用脚把车道上的炽热的卵石踢来踢去。月亮的银色弧线已经出现在西边天上了。盖茨比振作了一下精神，开始说话，这时候汤姆还背朝着他没有转过来。
“你在这儿弄了个马厩是吧？”盖茨比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沿着这条路下去走四分之一英里。”（大概400米的距离。现实版开车上厕所。汤姆家房子实在是太大了。）
“哦。”
一阵沉寂。
“我就不想跑城里去，”汤姆突然粗鲁地说。“女人脑袋里就是会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们应该带上什么去喝吗？”黛西在一扇楼上的窗户探出头来说。（是的他们又要他妈的酒驾了。酒驾多少次了？他们为什么总是在酒驾？）

“我会带上一些威士忌，”汤姆说。他走进屋子拿酒去了。
盖茨比突然朝我转过来：“在他的房子里我什么也说不了，老兄。”（摊牌的话说不了。）
“黛西说的话太不谨慎了，”我说道。“太过——”
我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金钱，”他突然说道。
是的，就是这么回事，我之前从来没有理解过。声音里充满了金钱——其中具有某种压倒性的魅力，有一种金币的叮当声，有一种铜钹的敲打声······一座高高在上的白色宫殿里国王的女儿，黄金公主······
汤姆从房子里出来，拿了一瓶用毛巾包好的一夸脱的酒瓶（大概一升），后面跟着黛西和乔丹，她们各自戴了一顶布料类似金属的小帽，披着一条轻薄披肩。（是的，她们不怕热弄了披肩。实际上更恐怖的是这个时候那三个男人都是西装革履的，也就是既有外套又戴了帽子。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因为建筑工地的人为了防晒伤也都是穿长衣长裤在40℃下工作。）
“大家都坐我的车吧？”盖茨比建议道。他摸了摸汽车上滚烫的绿皮座椅。“我应该把车停在荫凉地方的。”
“它是不是标准挡位？”汤姆问。
“是的。”
“好吧，那你开我的双座小轿车，我开你的车去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