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十二）（霸歌）(7)

“我看阿墨乐意得很。”杨如栩努嘴。
“你别嘴硬。你知道，这不一样。”李道长气定神闲，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我和阿墨，是他的乐意，我的心甘情愿。”
“你可闭嘴吧。”杨如栩被他这副炫耀的模样给酸到，嫌弃不已。
道长说话直白，不爱遮遮掩掩：“但是我与他也有过争执，有过埋怨，最后和解。我们没有搭建虚幻的空中楼阁，痛得真真实实。而你们两人，好似无暇碧玉，完美的让我看不真切。”
“荒谬。”杨如栩着急反驳。
道长被驳斥并不恼怒：“我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与你与他多年未见，彼此都变了太多。他不是当年的霸刀山庄少主，你也不是当年那个青涩少年。如今再见时，他在刀口舔血，你玩弄权术。害怕对方失望，于是你们遮遮掩掩，无论什么都选择为对方抗下，却不想对方是否需要你的这份善意。好在柳岳笙率先打破这份虚伪的太平，这酣睡的狮子苏醒了。他活的可比你清醒，他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你哪怕机关算尽太聪明，到最后也只会是一场空。”
能言善辩的杨如栩，忽而间沉默了，他开始咀嚼着道长刚刚说的话。
“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你就应该在乎他的感受。否则我只能认为，你并非真的心悦于他，而是醉心于那个执着了多年的自己。”道长调侃道。

杨如栩眯了眯眼，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我怎么觉得，被你说成了一个负心汉？”
“难道不是？”道长反问。
“那我今天就不当这个负心汉了。”杨如栩微微扬起嘴角，反过身去就要去撩起这门帘。
“哟。看来这是想通了。”看到他的脸庞上再次浮现自信的神色，道长便知无需再言。
“可不是吗？”
这便是杨如栩，他所认定的事，便不会动摇。
即使到了这时，两人之间的默契仍未改变。
原来，就在杨如栩的指尖触摸到帘子的那一瞬，柳岳笙也在和他做着同样的事情。
他的翠鸟冲撞进了他的怀里。霎时间，漂浮的心也落了地。
“你……出去。”杨如栩瞥了墨大夫一晚。
“我？”墨大夫茫然地指了指自己鼻子。
“不然呢？”柳岳笙接着说道。
墨大夫表示想摔药箱，两只白眼狼！用得着菩萨供菩萨，用不着菩萨摔菩萨，然后愤愤离去，还不忘帮两人放下帘子。
此时，又回归两人的小天地。
柳岳笙摩挲着杨如栩的发丝，杨如栩攀上他的脖颈，彼此相望，好像眼里印着满天繁星。相拥入怀，胸膛与胸膛贴近，连心都为对方跳动，雀跃不已。会为其悲喜，会为其哀怒，会为其心痛，为其苦涩，会有着一起抵抗风雨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