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渣翻HH14《THE FIRST HERETIC》(叛乱之首)(2)

审判日
(第一部分)
第一颗流星坠落在完美之城的中心。
午夜时分，广场上的市场总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然而，当火红的痕迹划破天空，星辰坠落于大地之上时，一切都变得静寂下来。
人群四散开来，在巨大的坠落物旁围成一圈，当人们走近并看清它的全貌时发现，那根本不是一颗流星，它不是由火焰形成的，而是一台发出呼吸声的呼啸的引擎。
一团烟雾从坠落的飞船上飘散开来，散发着烧焦的石油味和来自这个世界以外的化学物质的臭气，这艘飞船的外壳仿佛有毒的鸟类，双翼呈现出钴蓝色和暗金色，船身的腹部由于和大气的剧烈摩擦而闪闪发光。
昔兰尼.瓦伦蒂诺也是聚集在此的人之一，此时，距离她的十八岁生日还有三个星期。她耳边的低声细语变为了圣歌，而这圣歌又变为祈祷。
刺耳的雷声从附近响起，街道和广场上回荡着巨大引擎和助推器的轰鸣声，更多的“星辰”从天而降，空气都被如此多的引擎轰鸣声震的嘎嘎作响，就连呼吸中都充满了废气的味道。
来自天空的使者身着深色的盔甲，盔甲上饰有神圣之鹰的标志，漆黑的火焰从大气层中穿过。这犹如昔兰尼的梦境，她无法分辨这是现实还是在孩童时代时看见的所谓“艺术效果”。她并不是一个有着忠诚信仰的人，但她知道这些手段，这样的场景遍布于经文之中，仿佛是精致的羊皮纸卷轴中生动的绘画被人赋予了生命一般。
她也知道为何人群中的长者们绝望的叫喊和哭泣，他们也认出了这一切，他们也见证过同样的机械从天堂而来，但这并不是来自几十年前的圣典，而是真实发生的。
昔兰尼看着人们跪倒在地，向着繁星点点的天空举起双手，哭泣着祈祷。
“他们归来了。”一位老妇人低声说，她花了一点时间伸出手去抓住昔兰尼在风中飘舞的长袍，“快跪下，愚蠢的妓女。”
与此同时，身边的每个人都在吟唱圣歌，当老妇人再次伸手去抓她的腿时，昔兰尼挣脱了她仿佛干草般皱巴巴的手。
“请不要碰我。”昔兰尼说，按照传统，没有得到他人的允许，谁也不能去碰那些身穿红色长袍的少女，那位老妇人无视了这一古老的习俗，她的指甲划过了长袍上精美的薄丝绸而又划伤了年轻的昔兰尼的皮肤。
“快跪下，他们归来了。”
昔兰尼伸手去拿绑在她纤细的大腿上的尖刀，装饰精美的钢制工艺品在天空中火光的照射下反射着美丽的琥珀色，
“别，碰，我。”
老妇人低声发出着诅咒，随后继续着自己的祈祷。
昔兰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减缓她狂乱的脉搏，空气使她的喉咙发热，木头被烧为焦炭的气味和喷射器的烟雾刺痛她的舌尖。他们回来了，神皇的天使回到了完美之城。
她没有感受到那种崇拜的冲动，她也没有跪倒在地的去感谢神皇的天使再次回归，昔兰尼.瓦伦蒂诺看着铁船秃鹰一般的外壳，她的眼中燃烧着疑问。
“他们回来了，”老妇人又一次低声说到，“他们已经回到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