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同人【明德皇后】Chapter 43. 我有一个伟大的计划！(2)

李承鄞摊摊手，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女人而已，又不是十只老虎，你还怕她们不成？”
韩爵立马挺住腰杆，强装从容镇定，心中却在呵呵冷笑：“说得倒是轻巧，您老人家这才一个女人，就已经闹地要死要活的了。”
内室中传来杯碗摔落的声响，李承鄞陡然起身，疾步入内。韩爵耸了下肩，识趣地退下。
床榻下碗碟碎裂，汤药倾翻。小枫难受地弓着身子，止不住地干呕起来。阿渡连忙奉上痰盒，熟练地为她顺背，似乎对她的异状已经习以为常。
李承鄞忙倒了杯水，揽过她的肩膀心疼道：“不是说只是胃受了寒，怎么会吐得这样厉害？早晚吃药也不见效！”他转身命阿渡，“快去将宋淇宣来见我！”
阿渡没有立刻从命，而是犹豫地望向小枫。小枫微微摇头，示意她先行退下。
喝了些热水后，胃间的不适稍有缓解，小枫靠在李承鄞肩上虚弱地喘着气。“我没事，只是闻着药味觉得反胃。这么晚了，可别惊动了旁人。”
良久，她支身坐起，定定望着李承鄞， 莹洁的双眸中有分明的愁绪。
“你的真不该来西州！”
她原先只怕高显和哥哥会伤害李承鄞，听到韩爵的劝谏后才蓦然惊觉身后的忧患。长久安稳的庇护让她差点忘了李承鄞还不是豊朝的主人，而主宰一切的皇帝陛下平易近人的表面下有着一颗冰冷无比的心，为了巩固权力杀子废妻也在所不惜。李承鄞身为太子，就算打了胜仗也对他毫无益处，一旦无功而返，祸患就要平地而起了。
李承鄞似乎并未将这些隐患放在心上，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眼中涌动着一片深情。“你有你不得不回西州的理由，我也有我不能不来西州的原因。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你都还在这里，我怎能不来？”
浓情似温泉水般漫溢，眼睛渐渐濡湿，小枫仓皇起身走开，背对着他，狠下心说：“你走吧！今晚就走！我不想再为你担惊受怕，也不想再成为你的羁绊了！”
李承鄞走过去，扶住小枫的肩膀，语意坚定地说：“这是我埋下的祸根，也只有我才能解开。小枫，我曾经错过一次，差点让我们万劫不复，绝不能错第二次了。”
“你本可不必卷入这场风波中的。你是太子，应该以天下为重！”小枫仰面凝望着他，近乎哀求。
李承鄞淡然一笑，“如果连自己心爱之人都可舍弃，将来又如何能兼爱天下？你放心，我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他低头握住小枫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有些忐忑地开口：“小枫，我只问你一句，等这场风波平息，你还会不会跟我回去？”
小枫不由怔住，脸色渐渐黯淡下来。她躲闪着垂下眼睫，抽回手转身步入晦暗的灯影下。
“在得知阿娘的死讯时，我就决定要离开你了。那时候我满心的恨，恨你欺骗了我，恨你伤害了我的亲人，更恨自己不可救药地爱着你，所以千方百计想要逃离。在来西州的路上，我得知了逼死阿娘的真正凶手，心底悄悄萌生出一丝释然。我庆幸真的不是你。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如果你没有攻打丹蚩，我敬爱阿翁就不会死，就不会有后来接二连三的悲剧。于是我又陷入了痛苦漩涡中，就算明白那场战争不可避免，可终究心意难平……为什么偏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