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同人【明德皇后】Chapter45. 大夫，我还有救吗？

“李承鄞，竟然是你！”
曲天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积聚已久的愤怒和怨恨轰然炸开。他提剑逼近，厉声质问：“说！你究竟埋伏了多少人马？”
李承鄞坦然相对：“我此行一为带走小枫，二为化解兵戈，没准备和王上兵戎相见。”
曲天泽冷笑，“你敢孤身闯王庭，不怕我将你千刀万剐吗？”说话间，剑刃已经抵上了李承鄞的胸膛。
午夜惊梦中的情形从脑中闪过，小枫心头倏然大惊，分开李承鄞阻拦她的手，直冲上前去抓住曲天泽胳膊，惊恐地摇了摇头：“哥哥，害死阿娘逼疯阿爹的是高显，你千万不要——”
曲天泽盛怒喝道：“他是始作俑者，他和高显一样该死！”
小枫吓得浑身一颤，呆呆愣住。
李承鄞脸色骤变，将小枫护于身后，语气中寒意震慑：“你是一国之主，你的一举一动关系到西州千万百姓的生死。不要把两国盘根错杂的局面幼稚地归为个人恩怨。你若杀了我，就等于宣告了西州国的寿终正寝！”
曲天泽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住，剑在手中微颤，失去了出鞘时的坚决。李承鄞略瞟了一眼剑锋，继续严肃地说：“你也应该看清自己目前的处境了。高显在西州一手遮天，下一步就是要除掉你自立为王。西州立国几百年，即将葬送在你的手中，这才是你以至于整个西州眼下面临的灾难！”
李承鄞的话语似钟鼓般敲打在他心上，悔恨与愧疚宛如潮水般漫溢，将猛然爆发的盛怒淹没，曲天泽眼中渐渐凝聚了泪水。
他丢开佩剑，颓然跌坐在石阶上，发疯似的捶打着自己的头，痛心疾首道：“阿爹，阿娘，儿子不孝，这三年竟然与仇人为伍，盲目地把西州百姓带入险境！”
小枫坐到他身边，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泪水潸然滚落。“哥哥，你别这样，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
曲天泽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唯一没有背叛自己的至亲，再也控制不住，抱住她失声痛哭。
李承鄞理解这份伤痛，冷毅的目光中透出几分悲怜。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些不愿想起的画面，张皇后声色俱厉的教训、高于明奇货可居的目光、父皇晦疑莫测的试探……他开口想要施以安慰，但语气缥缈，更像是自言自语：“我自幼长于杀母仇人之手，认贼做母二十年，曾经为了摆脱这样命运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声音戛然而止，李承鄞收敛起恍惚的容色，长长舒了口气。他向曲天泽伸出手，置以友善一笑，勉励道：“如今只有你我联手，才能剜去高显这颗毒瘤。”
韩爵从驿馆下榻出出门，正准备秘密前往高显处，刚巧碰上宋淇迎面走来。两人在来西州的途中有过摩擦，一直看对方不顺眼，此时冤家路窄，狭路相逢，都不由挺直腰杆，盛气凌人地走向彼此。
宋淇走至跟前，上下打量韩爵一眼，忽然一声惊呼，“哎呀，韩大人您印堂发紫，双目晦暗，脚步虚浮，精神萎靡，恐怕是肾阳亏损之兆啊！”
韩爵大惊失色，愤怒地伸手指他，想要还击却一时词穷。宋淇抱着手臂，一副我早已看穿一切的神态。他身体向韩爵趋近，挤眉坏笑：“怎么样？近来莺莺燕燕美人绕怀，是不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