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落伶仃门（良堂）十三(2)

见他手真的要往下伸，孟鹤堂赶紧拉住，两人半是玩笑半是扭打。孟鹤堂腰腹被挠得发痒，可是整个人被压住了，躲不开他胖乎乎的手，笑得打抖，最后还是转回了身。
嬉闹中，不小心唇挨着唇擦过，一时两人都傻傻地愣住了。半晌还是周九良细声细语地问道：“哥，你偷吃什么了，怎么口中那么香？”
“什么偷吃！除了药还能什么！”孟鹤堂拧了他一下脸，“混不吝的臭小子！还说让我好好休息！”
“好吧好吧，哥快睡吧。”周九良顺从地躺下来，手却没撒开，还没安静片刻，又嘟囔着问道：“到底哪边嘛？”
孟鹤堂抿了抿嘴，低头缩进被子里，几不可闻地说道：“左边。”
“那我以后也左边。”周九良嘿嘿一笑，也跟着缩了进去，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吸喷得暖烘烘的，蓬松干净的褥子像是一团温暖的云雾，承住了飘飘荡荡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