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狼》译稿终章/第六部分(3)

“这里的贝恩本来是冲着狼族来的。”尖牙摇头。“现在他们的视线放在别的部族上了，我拯救了狼族！父亲或许已经让它们把死亡强加于我们头上了！”
“尖牙…你都干了什么啊？”弗雷娅站在房间门口，斯凯和一大群铁卫团的卫兵紧跟身后。她从头到尾听了个一清二楚。
德恩母亲大步穿过房间来到她配偶的身前，而它依然伏在祭坛的遗迹上。
塞恩低下头。“我试过阻止他们。”
她用爪子轻抚过桑德的双眼，在这最后时分合上了它们。“我知道。”
年轻的格雷迈恩狼靠近他的母亲。“安娜拉逃了。”
弗雷娅转向在门口顺从地等待指示的斯凯。“找到她。”
只一次简单点头，突击队员转身离开。
“他怎么办？”塞恩头朝着他的哥哥点了一下，把那头耻辱狼的手斧呈给弗雷娅。
尖牙在地上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就……杀了我吧，就现在把我杀了吧。”
弗雷娅扭头看着那对手斧，但过了一会儿，她把它们推开。“不。”她长叹。“今天不能再有更多格雷迈恩族的狼死去了。”
塞恩不安地来回看看两只狼。“那么，他该怎么处理？”
弗雷娅深吸一口气，然后高昂起她的头。“尖牙 格雷迈恩，我宣布你为狼族之被流放者。”她朝身旁一倚，确保那头耻辱狼注意着她说的话。他也的确在听。“你将在阿门罗的土地上流浪，直到你咽下你最后的一口气。”她继续说道，声音如山石一般冷酷。“今日起，你将不再拥有任何家庭，任何部族，任何群体。”她亮出她的犬齿。“而当你倒下的时候，将无名无功，你会被你的先人逐出永恒猎狩的行列，他们只会让你捡食他们的残羹冷炙，直到永远。”
尖牙沉重地点头。“我明——”
“你没有资格与滑雪者弗雷娅讲话。”塞恩打断。
放逐者站起来，尴尬地杵了一会儿，然后低着头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
“带他到边境，”弗雷娅说。“从那里开始，他就只能靠他自己了。”盾女们点头，从队伍里分出一条路来让尖牙通过。弗雷娅和塞恩留在房间里。无言。
过了许久，德恩母亲转向剩余的守卫。“我要一批石匠立刻到这里来，把这腌臜地方周围的山都凿下来埋了它。”
“已经太晚了。”塞恩看着破碎的祭坛。碎片已经向外崩出——祭坛中的什么东西已经从里头冲出了一条道路。巨大的爪印刻在石上。“不论这当中是什么样的恶魔，安娜拉都释放了它。”他快速说。“我肯定我们不久之后就能在我们的土地上见到它们邪恶的存在。”
弗雷娅点头。“这也正是我要从你父亲手中继承尸骨王座的原因。”
“什么？！”塞恩震惊地看向他的母亲。“但我准备好了！我打赢了尖牙，我可以——”
德恩母亲像座山一样逼近他的儿子。“你觉得你赢得了我吗？”
他张开嘴，但还是把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和我预想的一样。”弗雷娅说。“格雷迈恩一族有难，作为格雷迈恩最强之狼，我将会在尸骨王座上继续领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