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ros节译(5)

‘我们或许可以像荷鲁斯干过的一样将它探明。’
‘到底是荷鲁斯过于深入黑暗，还是它找上了他？你知道我们的那位兄弟——他高傲，有野心，但同样高贵，甚至在很多方面算是我们中最好的。如果连他都被无知蒙蔽，那么他如何保护自己？这件事情不单单是因为荷鲁斯被力量诱惑。’
‘你什么意思’基里曼表露出一丝怀疑。有那么片刻，圣吉列斯很确信他的兄弟已经看穿了他在西格纳斯上受到的蛊惑，以及那事情给他带来的愤怒余波。他垂下双手直至身侧。
‘我不是很懂。就是些想法，没别的了。’
‘思考时间结束，行动会救我们。’基里曼起身环背的清晰信号表明这场谈话已经结束。当圣吉列斯张口令他停步时原体的脚步已经到达了门槛处。
‘兄弟，’他说道。‘小心。’
基里曼将他的重量靠倚在门扉上。他转回半张面目。
‘兄弟，据你所知我什么时候鲁莽无谋过？’
他转动那硕大的把手迈步而出。门扇在他身后砰然关闭。
‘太多次了。’ 圣吉列斯的回答在空旷的王殿内回响。
战争铁匠巴拉巴斯·丹提欧克之死
“丹提欧克兄弟，”他喊道。“巴拉巴斯！”
他将战争铁匠小心环抱，希望似乎朦胧在身。丹提欧克还活着，至少现在是。
钢铁勇士的面具静卧在地面上，泼拉克斯得以看到一张他从未目睹的面庞。丹提欧克比他想象的更加苍老。痛苦的刻线在他布满疤痕的脸上留下了无可抹除的交错蚀迹。
他的双眼张开了。它们盲目地转动着，已经为法罗斯那炽烈的闪光所瞎。
“阿列克西斯...？”他喃喃道。
“是我，巴拉巴斯。”
战争铁匠紧紧抓住了环拥他的手臂。“我从未想过称呼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为朋友。”他微笑起来。
“你是我的朋友，巴拉巴斯，也是我的导师。”
“我就要死了。”
“你会活下去！”泼拉克斯激动地回答道。
丹提欧克摇了摇头。泼拉克斯祈望自己能给他些水，给他任何东西。
他嘶哑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坚定。“听我说，我在光芒中看到了如此景象。这场战争仅仅是个开始...”他的喉咙随着吞咽的动作发出痛苦的声响。“终末...的序幕...”
丹提欧克喘息着回身，他的力量终于开始离开身体。
“但是我很高兴，阿列克西斯。我很高兴一直以来的经历。我很高兴和你相识。在这充满恐惧和背叛的宇宙中，友谊仍将永远存续。”
“现在安静。你必须节省力气！”
丹提欧克被疤痕贯连的嘴唇再度咧成了微笑的弧形。“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在我心中再无羞愧。”他的脊背因疼痛蜷缩起来，他的喘息愈发粗重。“荣耀皆归为众生敬爱的人类之主。愿他的梦想得到拯救，即便我等无此大能。”
一阵幽长的呼吸声脱离了他，随后那脸庞再无动静。丹提欧克的身体在泼拉克斯的臂弯里渐渐停息。
“巴拉巴斯！”泼拉克斯的呼喊几近哭腔。“巴拉巴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