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ros节译(3)

‘你想多了。’
‘那么就是不太可能。但我就是看不透其中的真相。我无休止地追着自己的尾巴狂奔。莱昂肯定也忙着干类似的事情。——去他和他那张闭嘴的！等他回来我们俩该把他批判一番。他让他的帝皇失望了。惩罚他。’
‘这事没戏。’圣吉列斯的嘴唇里绝无通融之意。‘我不会责难他，罗伯特。我不会羞辱他。我不会表现出一副我比起他的话更相信你的样子。我们可是一伙的。我不会披上和荷鲁斯一样沉重的斗篷。如果他要来谈，我们也是以兄弟而非君臣的关系来谈。容我拒绝。’
基里曼在王座前的台阶上坐下。圣吉列斯在他身旁落座。
‘怎么会变成这样？’天使悄声发问。 ‘到底是从哪开始出问题的？为什么父亲对我们撒谎？’
‘我想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基里曼沉重地答道。他看向他的兄弟。‘过去的一两个月我一直在想这个…’ 他举起双手，搜寻着合适的词汇。‘我察觉到了帝皇的角色对你来说不是个开心的位置。’
‘总是有人试图靠强力让我为他们所用。父亲，荷鲁斯，然后现在是你。我不会让它为所欲为，基里曼。我同意了这种非常手段，但别把我推得太狠了。我正在考虑开始回击呢。’
‘那么你为何同意?’
圣吉列斯露出一个忧伤的微笑。他站起来用手抚摸王座把手上的鹰头。‘我有的选择吗？这是唯一可行的理论可能。’
基里曼回应的微笑同样悲伤，又夹杂了些许悔恨。‘我不是有意强加于你，我的兄弟。’
‘啊，但是你还是这么干了。或者说形势如此不得不为。’
‘如果你真的如此感觉，允我表达歉意。’基里曼说道。
‘而我对此深表敬意。我知道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要道歉可是个困难的事情。你的计划包罗万象，而若你真必须道歉，那就说明你的计划不够有效。’
‘我不喜欢犯错的感觉。’基里曼口中的真挚寒寂如此，为之所动的圣吉列斯怀着同情碰触了他兄弟的手臂。
‘无需烦恼，罗伯特。我勉强但心甘情愿地接受了你的委任。我们都是命运的囚徒。’
‘现在你听着好像科兹。’
‘从不。命运总是想为我们设下陷阱，但只有当我们放弃时它才能成功。命运总是想教唆它的牺牲品与之同流合污，而我绝不是牺牲品。我们都不是。’
基里曼和圣吉列斯共同昂首看向他们身后的王座，它闪烁微光的模样就好像那里正坐着他们真正的父亲，有着饱含力量的笑颜，而他将会把所有事情带向正轨。
‘你到底怎么了，圣吉列斯？我感到你身上有比第二帝国更沉重的担子。’
‘真的有比那还沉重的负担吗？’
‘在西格纳斯主星上发生的事情有此可能。’
‘没什么大事发生，也和我们现在的情况无关。’ 圣吉列斯叹了口气。他已经被他的兄弟们对西格纳斯上的细节之追问搞得疲惫不已，也在心中等待他众多子嗣里某个人将一些蛛丝马迹泄露的煎熬中愈发厌倦。他还没做好讲出真相的准备，也不知道他是否会有这么一刻。‘我能透漏的到此为止，也不会再深入讨论。而和我们相关的是，你将会如何应对这场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