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五和小皮筋的爱情故事（2）(2)

萧平旌慌忙躲到廊柱后面，给如兰做了拜托和嘘声的动作。如兰明了，跨步挡在萧平旌身前回答道：“刘妈妈，是我。”
“是五姑娘？怎么还不回房？刚才是你在喊？”
“我……我出来走走，吹吹风，清清嗓子。”如兰扯谎扯得不太利索，本以为刘妈妈还要过来唠叨，却不知今天刘妈妈有什么要紧事，扔下一句“别着凉了”便转身走了。
如兰目送刘妈妈走远，才舒了口气，拍着胸口回头问萧平旌：“二公子……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萧平旌摸了摸后脑勺，极不自然地僵笑着，讪讪道：“我有点事要办。”随之又换了副坚定的表情说：“但我对你们盛家没有恶意！这件事情有些复杂，回头我再与你细讲。”
如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空气有一会会儿的凝滞，如兰脑中疯狂地转动，最后憋出一句话：“这么晚了，你还出得去吗？走大门是断断不可行了，我带你去偏门吧。偏门没有人把守。”
萧平旌高了如兰大半个头，此刻正看着如兰微微仰起的小脸发愣。灯笼柔和的光线照在她脸上，额前的碎发在风下摆动，发梢在清冷的夜里泛着暖黄的色彩。
“好。就听你的。”萧平旌的笑里含着腼腆的明艳。
他本来打算**出去，但在如兰面前只能收回这种想法。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偏门，如兰尽量挑着没有点灯的曲折小道走。夜色浓重，花圃里的绿植已经粘上一层薄霜，透出与黑夜相斥的惨白。穿过小竹林和几道墙障，如兰突然有些害怕，转身去看萧平旌。
“二公子。”如兰轻轻地喊他。
萧平旌快步走上前，和如兰只隔了半个身位，只要她向后伸手就能够着的距离。如兰顿时安下心来。
“别叫我二公子了，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叫我平旌吧。”萧平旌说。
他看到如兰回过头笑，抿成一条缝的嘴和弯成两条缝的眼，都是最让人舒心的模样。光线太暗，他看不真切，唯有如兰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尽数钻进他的耳朵，就像微风拍打青黄色的嫩叶，竹笋破开肥沃的春泥。
“平旌哥哥？那我便这样叫你好了。”
“好。”平旌应着，浑身上下涌动着奇妙的感觉。
他并没有妹妹，在琅琊山学艺时也都是和男孩子相处，今天却有一个小姑娘喊他“平旌哥哥”，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有些开心，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微妙。
萧平旌跟在如兰后面，耳畔一遍遍回荡着她的话，胡乱想着缘由，忽然心里咯噔一下。他记起了，他的大嫂便是称他大哥为“平章哥哥”。每每大嫂这样叫，平旌总会识趣地躲开他们。
思及此处，平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逼着自己把这念头忘掉，却是当即红了脸，窘迫不已。
他暗暗庆幸：幸好天够黑，幸好走在后面，否则可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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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如兰回到卧房，像被贴了封印似的，双眼迷离，连喜鹊端来的点心都没搭理，径自上了床。她抱膝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萧平旌来她和母亲的住处葳蕤轩，究竟可以干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