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最后一战（节译七）(4)

“那么等待它们的结局，要么是起火燃烧，要么就是坠毁。”他说道。随后的事实证明，这两种情形全部应验了。离我们更近的那艘敌舰刚刚放出一群穿梭机，就和自己的同伴一头扎入到我们头顶上那浓密的大气层中。它们就像是成对划破天际的流星一样沐浴在火焰里，当船板与外部装置被从船体上强行剥离、汽化时，在空中绽放出了一阵细小的火花。“请您抓稳，过会儿的飞行体验可能不是很舒服。”
由于事先得到了预警，我赶在冲击波撞上穿梭机之前的那一瞬间系紧了安全带，那随后而来的感觉就像是直接撞上了由沸腾的空气组成的“海啸”【
译注：此处海啸的原文用词为“tsunami”，即日文“津波（つなみ）”一词。
】。我们这架勇敢的小型穿梭机就像是鼓中的豆子一样跳来跳去，而我很感谢维泽特尔极有先见之明地为我指派了一名出类拔萃的飞行员。这孩子处变不惊、有条不紊，他就像是一位演奏羽管键琴【
译注：羽管键琴即古钢琴，是钢琴的前身，诞生于16世纪的佛罗伦萨。它与后世的钢琴一样都是通过蹦紧的金属丝弦的震动发音。但不同的是，羽管键琴是通过羽毛管制成的拨子拨动一根金属丝弦发音，钢琴却是用小锤敲击一股（一般是三根金属丝弦）金属丝弦发音。基于这构造原理的差异，羽管键琴的音色纤细，而钢琴的音色混厚。
】的首席演奏家一样游刃有余地摆弄着控制装置，将我们的穿梭机逐渐地调整回了稳定的飞行姿态。当他完成这一调整工作之后，我朝前方的挡风玻璃外面瞥了一眼，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几分畏惧之情：此时的我们较之先前与地面更加接近，紫色的荒野和耕地从我们脚下飞速掠过，除了一片色彩斑驳的印记之外，根本无法看清其余的细节，这一幕景象勾起了埋藏在我脑海深处那有关于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的记忆片段。
“高超的驾驶技术。”我由衷地称赞道。斯普利严肃地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还没有降落呢，长官。我们这架穿梭机上的部分设备严重受损。”他聚精会神地浏览着“沉思者”的屏幕，那上面滴滴答答地显示出一长串的故障诊断，而我再次瞥了一样鸟卜仪。两艘混沌船只再次出现在大气层中，它们此时正沿着一条不规则的轨迹翻滚着向地面坠落，无疑会被包裹在它们外面的灼热空气融化成一堆残渣。【
注：实际上，星船远比凯恩描述的要结实得多：尽管文中提到的那两艘船现在都已是死气沉沉，它们的外部船体变成了毫无特色的凝固金属废料，但它们大部分的内部结构依旧完好无损。在战争结束后，异端审判庭的调查小组登上了这两艘船并进行了检查，不过我确信他们在任何一条船上都没有找到什么特别令人感兴趣的东西。
】主要是为了寻求从他那含有暗示的不吉利的话语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试着再次联系了奥雷利乌斯，而结果相当出乎我的意料，我这一番无心之举居然获得了成功。
“你那边战事进展得怎么样？”我问道。此时第二艘敌舰在承受了他的攻击之后从鸟卜仪的屏幕上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