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鱼（堂良）一

重要:请勿上升！无论是人物或是剧情！！
和《夜鸦》以及第三部九辫的的合并成《2084》系列，致敬《1984》，虽然都不大有致敬的资格。
——————————
“他还好吗？”栾云平戴着宽檐帽，一身墨蓝色会议正装，坐在马桶上。在他面前的全息画面，是张云雷那张素来淡然的面孔。
“你是问周九良，还是问夜鸦？”张云雷勾了勾唇角，可是栾云平看不出丝毫的笑意。
“有什么区别？”
“周九良已经死了。”张云雷不经意地微微侧了侧脸，“但是身为夜鸦的周九良很好，你依旧可以放心的把任务交给我们。”
“你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论怎么说，小孟是因为我死的——”
“栾议员——”张云雷咬了咬牙关，有些疑惑一年多来一直压在心底，但它就像发酵后的啤酒，只待一点缝隙就汹涌地喷溅而出，“我一直在想，孟鹤堂当时真的没有一丁点拖延和逃脱的可能吗？无论我怎么推演，都不会是他和秦霄贤一起摔下来这个结果。我想知道，你和他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说了什么？”
栾云平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坚毅的直线，没有时间拖延，他必须尽快决定说或不说，可他却不确定自己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我想弄清孟鹤堂为什么会死，我们都有为自己的决定承担后果的能力和觉悟。”张云雷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虽然一直徘徊在这团迷雾的边缘，也许越是因为未知，越加恐惧，张云雷能感觉到迷雾中藏着的危险——庞大的沉默的怪兽——要到今天，张云雷才能下决心走进去。
栾云平吐了口气，用低沉的语调说道:“我并没有见到他。”
张云雷一怔，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也许他是打算来见我，但那是局势最坏的时候。因为死的是个孩子，愤怒和仇恨几何倍数的加诸在我和夜鸦身上。当天晚上，我就被高议员他们保护了起来，近半个月时间不能踏出房间一步，实际上，我谁也没有见到。”时间到了，栾议员站起来，按下了冲水键，伴随着哗哗的水声，“下次安全的时机，我会再和你联系。”
“挑个干净点的地方。”张云雷皱紧眉头，还在思索刚才栾云平的那几句话。
栾云平笑了起来，“没有比议会大楼的洗手间更安全的地方了。”说着关闭了通话，将通讯器丢进储水箱。
如果不是去见栾云平，那么孟鹤堂最后那几个小时去干了什么？或者见了谁？又是什么让他在最向往生的时候选择了死？
张云雷端起茶盅，缓缓踱到落地窗前，朝下看着漆黑的街道，稀稀拉拉的路灯勾勒出城市的血脉，这血脉中流动的是什么？
难得清闲的夜晚，张云雷本可以选择早睡，可习惯的作息让他的头脑依旧清醒。周九良今晚回B区看望那些孩子，为了方便走动，张云雷安排他们搬到了离A区更近的住所。
孟鹤堂走后，本应是张云雷接替夜鸦的位置，可是周九良放弃了自由，不顾反对和苦练的艰难，誓要承担一切本应属于孟鹤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