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第五章(5)

没事干；感觉真的糟透了。我根本在玄关这里没事干，所以还是拐进房间里去了。
盖茨比此时依旧把手插在口袋里， 背靠着壁炉，装出一种很轻松的样子，甚至还带有一点厌烦那种。他的脑袋太过靠后，以至于碰到了那个坏掉的壁炉上的钟。从那个地方他热切的眼睛一直盯着黛西看。黛西坐在一张硬椅子上，有些害怕，但是又非常优雅。
“我们之前见过，”盖茨比咕哝了一句。他眼睛又突然看向我，然后他的嘴唇分开，试图笑一笑，但是又没有笑出来。(His eyes glanced momentarily at me, and his lips parted with an abortive attempt at a laught.)非常幸运的是，这时候那个钟在他头的撞击下，要掉下来，很危险。盖茨比转过身来，用颤抖的手指抓住钟又把它放回了原地。然后他僵硬地坐了下来，手肘靠在沙发扶手上，手托下巴。
“对不起，弄掉了你的钟，”他说。
这时候我的脸就像是被太阳晒得，火热火热，完全想不出一句客套话来说，虽然我脑袋里明明有千百句。
“这只是个老钟，”我这话说得像个白痴一样。
有一瞬间我们都好像以为这个钟在地上摔成碎片了。

“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了，”黛西说，她的声音又变得和往常完全一样了。
“到十一月份正好五年。”
盖茨比的这句无心之语又让我们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我让他们都动起手来，到厨房里帮我沏茶，结果这时候，那个恶魔般的芬兰女佣却带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大家手忙脚乱分蛋糕，倒茶的动作大受欢迎，在放乱中自发形成了一种表面上还算合乎礼仪的氛围。盖茨比自己躲到了阴影里面，黛西正和我说着话。他用不高兴的眼睛，紧张不安地看着我们两个。因为觉得场面不应该老是这样，平静可不是会面的目的。刚一找到机会，我起来说了声抱歉然后跑掉了。
“你去哪儿？”盖茨比立马问我。
“很快回来。”
“你走前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他堂而皇之地和我一起走进厨房，关上门，低声说：“哦，上帝啊！”用一种非常悲伤地语调。
“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个严重的错误，”他说，不停摆着他的手，“一个十分，十分糟糕的问题。”
“你只是觉得害羞罢了，这没什么。”然后非常幸运的是我面又加了一句话：“黛西也觉得害羞。”
“她觉得害羞？”她立刻问。
“就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