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第四章(7)
他伸进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块挂着彩带的金属,丢进我的手里。
“这就是从黑山拿来的。”
让我非常惊讶的是,这东西完全就像是那么回事。“丹尼洛勋章,”上面围了一圈铭文,“黑山国王,尼古拉雷克斯。”
“翻过来。”
“盖茨比少校,”我读了出来,“英勇卓越。”
(因为是黑山国勋章,正面不是英语写的。)
“这里还有另一件东西是我一直带着的。这是一件牛津时代的纪念品。在三一学院拍的——在我左边的那一个男人就是现在的Dorcaster伯爵。”
“这是一张6个年轻人的合照,各个都穿着颜色鲜艳的薄运动衫,正悠闲地出现在一条拱廊里,透过拱廊可以看见许许多多塔尖。照片上有盖茨比,看起来年轻些,但是也没有年轻多少——手上拿着一个板球排拍。
看起来这都是真的了。我仿佛看见了一张老虎皮在他Grand Canal的宫殿里熠熠生辉;我看见他打开了一个装满了红宝石的箱子,以它们那暗淡深红色的光来缓解自己破碎的心脏被撕咬的痛苦。
“我今天得拜托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说,一边满意地包起自己地纪念品,“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不希望你到头来觉得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我经常到处飘荡,试图忘记自己身上的一件伤心事,结果就是经常发现自己在一大群陌生人中。 ”他犹豫一下又说:“整件事下午我会让你知道的。”
“午饭时候吗?”
“不,就这个下午。我碰巧了解到你约了贝克小姐喝茶。”
“你是不是想说,你爱上了贝克小姐。”
“不不不,没有的事。但是贝克小姐非常善良地同意了和你说这件事。”
我连这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情一点模糊的概念都没有。但是相较于感兴趣,不如说我非常生气。我请乔丹和喝茶可不是为了讨论盖茨比的秘密。我几乎确定这肯定是一件什么不可能的要求,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是后悔踏上他那过于拥挤的草坪。
他之后再也不肯说别的什么话了。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城市,他也变得越来越一本正经。我们经过了Roosevelt港,在那里瞥见了漆着红色防腐漆的远洋船,沿着石砌的黑色贫民窟一路加速。 周围都是不景气但是仍旧没有废弃的沙龙,这一切都是十九世纪初镀金时代的遗留。(We passed Port Roosevelt, where there was a glimpse of red-belted ocean-going ships, and sped along a cobbled slum lined with the dark, undeserted saloons of the faded-gilt nineteen-hundreds. )接着灰烬之谷就从正面拥抱了我们,我瞥见了威尔逊太太正在汽油泵那里气喘吁吁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