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译文]幼鹿之殇Elegy for a Young Elk|哈努·拉贾涅米|短篇量子科幻小说(3)

“听起来像我以前认识的某人。”
“我不是偏执狂。”科索宁弯腰，试图再次把火点起来。
“在树林里，你学会了谨慎。”
玛利亚环顾四周。“我以为我们给了你们留守者更多设备。但这里看起来有点……原始。”
“是的。我们有很多小玩意，”科索宁说。“但是它们并不是防瘟的。在我拿到这个之前，我有一把智能枪”——他轻拍了一下弩弓——“但是它被感染了。我用一块大石头砸死了它，然后扔进了沼泽地。我有滑雪板和一些工具，还有这些。”科索宁轻拍了他的太阳穴，“到目前为止，已经足够了。很满足了。”
他在一些小圆木的三角形下堆起一些火种，片刻间火苗又蹿了起来。三年时间足够了解木工的了。玛利亚的皮肤在柔和的火光下看起来几乎像人一样，他坐回到奥索的冷杉树枝上，看着她。有一会儿，他们俩都没有说话。
“那么你最近好吗？”他问，“忙吗？”
玛利亚笑了。“你的妻子已经长大了。她现在是个大女孩了。你不会想知道有多大的。”
“所以……你不是她？那我在跟谁说话？”
“我是她，我也不是她。我是一个分身，但是是忠诚的一个。一个翻译。你不会明白的。”
科索宁放了一些雪到咖啡壶里来融化。“好吧，所以我是一个穴居人。很公平。但我知道你来这里是因为你想要一些东西。所以，让我们开始做生意吧，该死的。”他骂骂咧咧。

玛利亚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失去了一些东西。重要的事情。新鲜玩意。我们叫它，火花。它坠进了城市中。”
“我以为你们会留着所有东西的副本。”
“量子信息。那是新比特的一部分。无法复制。”
“真狗屎。”
玛利亚皱起眉来。这让科索宁想起了过往他们无数的争斗，他咽了一下口水。
“如果这是你想要讨论的语调，行。”她说，“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见到我。看来我不该来：他们可以派只米老鼠来。但我想见你。大玛莉亚想见你。你决定过这样的生活，当一个悲剧人物在树林中出没。没关系。但是你至少应该听一下。你欠我那么多。”
科索宁什么也没说。
“我明白了，”玛莉亚说，“你还在为艾萨的事怪我。”
她是对的。是她搞到了第一台圣诞老人机器。她说，我们要提供最好的东西给孩子。世界在变化。不能让他落伍。让他像邻居的孩子一样成为小神。
“我想我不应该怪你，”科索宁说，“你只是……分身。你不在那儿。”
“我在那里，”玛莉娅静静地说，“我记得。比现在的你更清楚。我也懂得忘记，和宽恕。你永远都做不到。你只是……写诗。我们其他人则继续前进，拯救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