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译文]幼鹿之殇Elegy for a Young Elk|哈努·拉贾涅米|短篇量子科幻小说(13)

这首诗膨胀成了大声咆哮。他一直念着，直到他的声音变成轻嘶。只有纳米种子可以听到，但这足够了。泥土下有东西搅动。
当这首诗最终结束时，已经是傍晚了。科索宁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蓝宝石鹿角，在太阳最后一缕光芒中闪闪发光。
两只幼鹿看着他。一只更小，更精致，棕色的大眼睛带着一丝阳光。另一只虽然年轻又瘦，但长着骄傲的新芽鹿角。它撅住了科索宁的目光，从它眼中，他看到了城市的阴影。抑或是夏天湖中的倒影。
它们转过身，走进树林，沉默地，步履轻快，自由自在。
* * *
雨回来时，科索宁正在开酒窖的门。这次几乎没有淋浴：空气中的水滴形成了玛利亚的脸。有一瞬间，他以为他看到她眨了眨眼。然后雨又变成了雾，消失了。他把门顶开了。
松鼠好奇地从树上盯着他。
“都是你的了，先生，”科索宁说，“喝到明年冬天都够了。我已经不再需要它了。”
奥索和科索宁在中午时分出发，向北行驶。在稀薄的雪中，科索宁的滑雪板轻松地滑行。熊拉着装有设备的雪橇。当他们离开小木屋很远时，它停下来闻了闻一串新鲜的足印。
“麋鹿，”它咆哮道，“奥索饿了。科索宁射杀一只麋鹿。旅途中需要肉。科索宁没有带够酒。”

科索宁摇了摇头。
他说：“我想我要学习钓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