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二：约翰·V·马什 -《一个故事》 PART I（中译）(16)

“怎么了？”他说道。“怎么了？”是粉色·蝴蝶在他的身边扭动。困倦的他帮她找到了母亲的乳房，他的手放在另一个之上。他很冷，但是梦似乎远未完结。
他从宽阔的河流中站起，脚陷入河泥中。太阳尚未升起，但是星辉已淡。他的疾走在晨风中掀起涟漪，波涛冲向世界的边缘。飞翔·脚、雪松·树枝·摆动、甜嘴、老血指、可食之叶站在河中，温和的漩涡绕着他们的腿画出一个个圆。
他身后站着两个男人。他知道这些人来自沼原。他们会逼着年轻的男人离开母亲，让群山之火在他们的腿与肩膀上留下疤痕，以此证明他们的成熟。这两人有这样的疤，他们的头发盘锁，腰环青草，腕戴上蜡的鲜花。头上有疤的男人哼唱起来，直到结束。飞翔·脚看见男人正在看，因此决定后退——但后方的河流突然变深。飞翔·脚沉入水中，有疤痕的男人们抓住挣扎的他。水面因为他的挣扎而翻腾，而这两个沼泽人在及腰的水中狠狠将他按了下去。水面的波动得越来越少，知道自己身处梦中的沙行者——他正睡在七个·女孩·等待的身边——想着如果自己是飞翔·脚会选择装死，直到那两人将他带离水面。飞翔·脚的挣扎彻底停止了。他的脚掀起的泥被水流带走，留下清澈的河。他躺在水中，手脚没有动作，长发如水草般浮在身旁。梦中的沙行者大步向他走去，落下的脚没有惊动河。

他看向水下苍白而空洞的脸。张大的嘴与睁开的眼变得松垂，原有的痛苦渐渐消失，眼睛再也无法看见。
沙行者感觉无法呼吸。他颤抖着坐起，大口地喘气，仿佛胸上压着一个重物。他站起身，像是想从黑暗的水中挣扎而出。七个·女孩·等待翻了翻身，粉色·蝴蝶哭醒过来。
他离开她们，走到一个小土堆的顶上。同梦中一样，太阳即将升起，东方的玫瑰色与紫色映照着他的脸。
七个·女孩·等待刚从河中喝完水，正在喂粉色·蝴蝶，沙行者向她讲述了自己的梦：“飞翔·脚想与我的想法一样。他是会装死的。但是沼泽人看透了他的伎俩……”。他颤抖着。
“你说他起不来，”她认真地说，“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会死的。
“是的。”
“今天会狩猎吗？你还需要一份礼物，我们昨天没有睡在树旁，所以你今天可以睡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