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EELEE系列翻译-star fall星坠（二）(11)

而与此同时，他所看见的星星并不是太阳系空间内人类裸眼所能看见的那几千颗。由于飞船的速度极快，产生了多普勒效应：身后的恒星发生了红移，变得黑暗不见；前方那些“可见”的恒星则发生蓝移，变得朦胧。但那些红色的恒星、巨行星和放出红外线的矮星在蓝移的作用下变得明亮不已，在天空中密密麻麻，大概有十万颗都聚集在那个小圆盘状的区域内。太阳本身当然也在那里，处于他视野的正中心，而他也知道舰桥的领航员们克服了相对论效应，精心地选择了路线。但他心里的一部分却渴望再见到阳光，用他自己的裸眼，就像许多年前一样——
一片看上去是雪的东西在生活舱外闪耀，转瞬而逝。他被吓得畏缩，害怕生活舱的圆泡破碎。他问道：“那是什么？”
一个洪水的虚像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是用飞船上的AI用来与船员们沟通的化身。“我们损失掉了‘拳头一号’。”洪水坦率地说。
“怎么回事？”
“一粒尘土击中了它。地球人干的。他们在我们必经之路上炸毁了一颗冰雪小行星，制造了一片宽达数百公里的尘幕。我们当然有防御系统，但对付不了这样的大小和这样的密度。以我们的速度，哪怕是一粒沙尘，所具有的动能也——”

“这里不该有任何小行星。我们在黄道面之外。”
“显然地球人已经准备好了防御。”
“那我们怎么办？”
“一号的毁灭在尘云中打出了一个洞。我们从中穿过去。”
登塞尔思考着。“我们的飞船都排成了一列。所以就算领头舰被尘幕干掉，那它也会为后面的开辟了通路。”
“没错。只要有三艘或两艘，乃至一艘‘拳头’都穿过去我们就能完成目标。”洪水犹豫着，图像有点崩裂，说明有额外的处理任务在进行。“有其他消息。第三波飞船在环绕太阳时遭到火焰袭击，损失了两艘。”
“地球人真聪明啊。”登塞尔想知道他是不是应该为胜利而高兴，毕竟地球是他的故乡。但他的心还牵挂着脚印星上再也不能得见的家庭。他意识到，自己不想有任何人死去。
洪水说：“聪明，没错。但八艘里还有六艘幸存。地球人也在重组。他们一半的飞船，十二艘，正朝木星飞去。为了胜利，我们必须歼灭掉帝国的海军。所以第三波飞船也得过去。木星将是决定性会战的战场。”
“其他的地球飞船呢？”
“正在向拳头们的轨迹聚拢。很明显他们知道你们有多危险。”
登塞尔点点头。“但现在，二号就是前锋了，队列里等待挨打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