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中篇」妖相 · 许墨（十二）(4)

“嗯？怎么……”
许墨低估了她病中的力量，拉着衣领的力道很大，猝不及防间他只能顺着着力道低头，却意外地贴上一片滚烫。
她在亲他。
她亲吻得毫无章法，却轻而易举把他也燃烧起来。许墨难得愣住，一时说不上是因为震惊还是因为心底全然暴露的那点心思，才不愿意就这样结束。
双臂努力缠上他的脖子，她像只胡乱啃咬的小兽，又像是久渴初饮的旅人，一旦贴近了他，便不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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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热，像是被薄皮包裹住滚烫馅料的小笼包。
你知道自己在发烧，抱着许墨脖子的手臂却不愿松开，这个莽撞的亲吻像是用了一生的勇气，又像是用尽了一生的情感。
“许墨。”你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想透过那层意味不明，看穿到他的心里，“其实你在意我，对也不对？”
听到你这句话，许墨终究是回过神来。
他却是立刻敛了神色，月光下他耳廓处本染上的一抹薄红消失得很快。
“陛下病糊涂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生硬，你感觉得到他再度加快的步伐。
不远处，军营篝火点点。
你突然笑了。

“我此来，便是求个决绝。”你倒也不恼，压着情绪，语气平和，“你看着我长大，自然知晓我的脾气。今日，你若不浇灭我最后的热血，他日，我便能借你这一点在意，扬他个天翻地度。江山社稷？”你淡淡转头，看一片深沉天幕上的璀璨星子，“皇室子嗣众多，能者贤人便是信手拈来。你信也不信？”
许墨抿唇不语。
直至他将你送到营前。
吩咐守门的士卒将你送回营帐，临别前，他眼中晦暗不明，看了你半晌，才缓缓开口。
“既然如此，那便，就此别过吧。”许墨伸手抚了抚你的头顶，那手温柔似有留恋，却又坚决地收回，“陛下很好，是我之幸，而我却非陛下之福。”
你将他的手格开，毫不留情。
“即使如此，从今以后，便不要再在朕面前出现了。”你的眼神漠然，“昔年应了你的雪山狐族，朕可护你们一族百岁无忧。”
不待他回答，你便转身而去。
这一番折腾，你的身体早就不堪重负，却又不甘心在他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就这样倒下。于是紧紧攥拳，直到一脚迈入了自己的大帐内，方才松了一口气，也顾不得爬回床上，就任由自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