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中篇」妖相 · 许墨（十）

- 贰拾伍 -
原于你设想中的春日潋滟之景，本该是在弯弯绕的心思里，与白衣清隽的国相并肩而赏的，然而最终失了这方景致，却也是提不起兴。只是在偶见郡郊桃树上的轻粉三两枝时，本想去撷花的手却顿了顿。
一旁的沉雪不明，疑惑着问了你何不摘下回去插瓶。你摇摇头，“难得生于自在春日，何必将它带回，困于拘束瓶景。”
沉雪听后忍不住轻轻拉了拉你的袖子，“但若带回去，好生将养着，也能长葆娇丽。”
你笑了，随手一指落于泥土而变得枯萎的花瓣，“你是想做被束之高阁的展示品，还是想做即便周而复始入土化泥的花呢？”
沉雪不再回答，只轻声叹了口气，片刻后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奴婢觉得，您这位子坐的，既不自在又不开心，倒不如昔年，您笑得还多些。”
你转头，“你看，我这不在笑。”
浣月自马车上取了披风下来，轻轻披在你肩头，“奴婢们能照顾您的起居日常，添菜加衣都是奴婢们的分内之事，但于贴心，奴婢们还是希望有人来为您分忧。”
你拢了拢披风，初春风凉，自缝隙内钻入却像是透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