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暗街】其二 武人(4)

两雄相争，一道秋风拂过吹起了演武场中的落叶。白巳盯着白子的剑，缓缓说道：“剑出鞘了。”
“子的剑，世人都能过目。没什么出鞘便要饮血的规矩。”
“同门切磋，不分胜负。”
“拳剑无眼，不计后果。”
俩人相视一笑，皆知对方心意。
“四哥小心，第一招来了。”
以兵刃战空手，只需自守便可立于不败之地。白子心知此节，便抬剑缓缓刺出，竟是一招仙人指路般的招数。白巳听那话不禁微笑，心想年轻人过分自傲，竟要他小心。
然霎那间，白巳却已察觉到不妥之处。抬剑直刺，怎会来势如此迟缓？他细看之下，那平稳得不似出自人类之手的一刺，其剑锋竟止不住地吐露抖动的剑芒，显是已做好往任何角度变招的准备。
仙人指路，路却千万。一记直刺后续数十记杀招，白巳心下佩服。只见他双脚一八，左手定于腹，右手往前一挡，以不变应万变。白子见状已知对方破了此招变化，便顺势发劲，力从地起，手中劲力尽吐于此刺。
那本来势极缓的一刺突地变快，白巳不慌不忙往右侧身一避，右掌自下而上一托剑身，左掌便要往白子前胸打去。白子变招极快，手中长剑剑锋一转，往下劈去。肉掌与冷剑相贴，掌中劲力不对白巳即刻便能察觉，早在白子变招前便将右掌收回，左掌往前一托，又是紧紧贴住剑身将其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