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暗街】其二 武人(6)

“我刚到不久，见你们相斗就在此观看。你们俩人打得好看，怎不再打一会？”
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五官及肌肤显是个大美人的底子，然不知是营养不良或是身患恶疾，却比常人还要瘦上几分。
“小姐见笑了，我俩不过切磋切磋。”
白巳如此说道，眼光却看向白子，显是希望他将话题岔开。白子见其眼光已心领神会，便附和称是。
“那你们谁赢了？”
然那少女丝毫不察，只追问俩人的胜负。白巳心下急躁，寻思俩人虽是切磋，但自己终究是输给了白子半招。若是照说自己输了，传唱出去岂不自灭名堂？
“回小姐，我们不分上下。”
见白巳低头不语，白子便接过话头替他回答。那少女看了看俩人神情，说道：“是你赢了吧？”
“...我俩人怎敢欺瞒家主。”
四周弟子本有数人竖起耳朵偷听，听见那少女竟是白家家主时都吓了个踉跄。他们当中有些入门不久，心中曾想这东国第一武术大家的白家有十二门派，家主又会是个什么厉害角色。没想到眼前这少女竟就是白家当今家主白凛！
“算了，其他人已经到齐了，你们也快些过来，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白巳闻言一愣，这演武场位于东国东北部，乃是在白家本家的正前立下门户。而白凛所说的那些人，竟似是指遍布全国各地的其余门主集结于此。

未等俩人回应，少女便转身离开，那蒙面女性也紧贴在她身后替其打伞。俩人见状交换了一下眼神，安顿好了众弟子便跟上前去。
“四哥，好久不见。”
“四哥。”
“四弟别来无恙。”
刚进大门，白巳便听到众人熟悉的声音。只见大堂中共坐着十二个人，乃是少女及那女性俩人，仆从一人，还有九位门主分坐于两侧。
开口唤他的乃左侧数人，分别是第五位的棍门门主白卯，最末的弓门门主白未，以及第三位的刀门门主白寅。白巳点头应承，目光四周扫视寻找着大哥白丑的身影。这时白子也已进门，站在了白巳身后静候发落。
“白子你先出去，小姐的意思是白丑和你与此事无关。”
众人一愣，心想白家十二门主膝下数万，齐聚一堂算得上整个东国首屈一指的大事。白凛刚上位不久便将第一位的枪门门主白丑及新秀白子排挤在外，实是不该。何况此话由一个仆从说出口，更显礼数不周。
“明白，先行告退。”
然白子却不那么想，虽十二人中白丑不在他乃全场最大，其却毕恭毕敬地朝各位门主行了礼数，再缓缓退出了大堂。
待得大门关上，众人一时无话。白巳坐在白寅身旁，用手肘戳了戳他，待得白寅转过头来这才打了几个眼神，似在问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