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暗街】其七 猜疑

在武学层面的理论中，有一个名叫“先之先”的词汇。
意为，在双方的对峙中，甲提前预料到了乙的攻击，在那之前作出了正确的反击。而乙预料到了甲会反击自己的事实，在这之上作出了更优解。
如此这般预测下去，预测更“先”的一方会得到胜利，所以被称之为先之先。
此理，真的只适用于武斗么？
“你亲眼看见了？”
程贵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坐在椅中。程正凌斜眼看着他，似为他这罕见的低沉而感到好奇。
“三楼高的野猪，有良知的成年人可说不出这种话来。”
别说程正凌不信，就是亲眼看见那场景的程贵都对此深深怀疑着。作为程家的总管，程贵在东国人里头，见识也算是首屈一指的。而东国狩猎本为习俗，诸如虎豹狼狮之类的他倒也是见得多了。
数日前亲眼看着神武用拳脚将那头巨大野猪活活打死时，许是惊吓过度，那时程贵还在感叹着神武的强大。但直到他带领卫队前去清理现场时，他才意识到一件事。
这只野猪...真的是常世应有之物么？其喷涌出的血液，腐蚀了四周的大地，使得原本高耸入云的那身躯陷进了地里近三米，想要回收尸体的卫队所使用的器具，也都被挤压后喷出的血液所腐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