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良堂）十二

周九良乐得看见孟鹤堂皱紧脸，泄露出一丝挣扎的神色，火上浇油地说道：“你知道吧，跑车不算赚得最快的，我们管干这事的叫骡子，最低等也最苦力，想不想试一试别的？不过，你也要给我点回报。”
“可不可以换成别的要求？”孟鹤堂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
孟鹤堂很快拿到了第二个月的钱，从阿龙手里换回了一张欠条，也渐渐摸清了周九良的一点脾性。
在他奶声奶气的时候，是允许别人对他有些许反抗的，甚至会故意逗得孟鹤堂和他互怼。可是一旦他沉下声来，不说话或者温柔得有些过于虚伪，那么最好能有多远躲多远。
所以那天晚上当周九良不依不饶要跟着往浴室挤时，孟鹤堂为了小命，不得不顶住门故作委屈地问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活过两年了？”
周九良也只是眨巴眨巴小眼睛道：“我就看看，不动手，哪都不动。”
我信你个鬼，孟鹤堂心中腹诽，放软了说道：“你让我休息两天，不然怎么回家吃饭。”
“哪天？”周九良顿时来了精神。
“星期五，我妹妹生日，非回去不可。”孟鹤堂眼底闪过欲盖弥彰的温柔，连惯常抿紧的唇角也垂了下来。
这就是他心底的力量吗？周九良抽回抵在门缝里的脚丫子，隔着一扇磨砂玻璃，看着他脱衣服的剪影，腰线深深地拗着，心底不免蠢蠢欲动，只能转身背靠在门旁问道：“你打算怎么介绍我？男朋友？”
“——，我跟她们说帮别人补课，就说你是我的学生吧。”
“学生？你觉得我去配一副眼镜怎么样？”周九良用脚后跟踢着墙。
“你少说话就行了。”如果不是周九良百般威逼和利诱，孟鹤堂还是很犹豫，因为着实拿不准这个家伙会干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