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驼辫儿的叛逆生涯（十三）(3)

“从来也没听说过这样的吃法，果然是玲珑剔透之人才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我今儿可算长见识了。”
九郎偷偷在云雷耳边说了一句：“凉茶凉奶给他兑的。”云雷听后会意一笑，苗辅看着着实乖巧可爱。随后九郎带着张云雷去了药堂，苗辅也跟了去。胡郎中仔细诊了脉，便说道：“小兄弟需要用药调养一段时间，需要时刻观察，能不能好也得看天意。可是我还有其他病人走不开，就让小兄弟留在这，我方便些。”二人早就注意到苗辅神情突变，捂着肚子，额头上直冒冷汗，不想在人前丢人，推托还有事务要办和两个徒弟交代几句便匆匆离开。九郎早已让李欧带着孩子们在车站等着他们。待到中午，药堂休息，众人皆困倦之时，便和张云雷一起出去，苗辅的徒弟见状上前询问，张云雷回身掏出了心云给他的枪，吓得那二人慌忙跪在地上。
“爷，我哪儿伺候得不周到得罪您了？”等来的是张云雷的缓缓开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们下药害我，在背后挑唆师父和我叔不和，我回去给我叔个信儿，看他会不会饶了你们。”
“爷，我们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做这事。”二人咣咣磕头，只盼着枪口离自己远一点。
“回去之后知道说什么吗？”
“知道知道，就说郭老板来信找您，您二位来不及告别。”
“这还像句人话。”张云雷眼神示意九郎，九郎会意扔在地上四块大洋。二人走到街角雇黄包车，青壮小伙子乌央乌央前来接生意，云雷独见角落里那位年近七旬的老大爷，穿过众人上前，蹲在地上问道：“大爷，您这么大年纪还拉车啊。”
“老伴儿病了，儿子死了，孙子还小，不拉车怎么养活一家子啊。我年纪大了，说不得挣命罢了。”听大爷说完，张云雷心中伤感，他与老一辈的人是自来的亲，心中不免伤感。九郎从怀里掏出五块，把钱放在人手里，紧紧握住人的手：
“大爷，我挺喜欢您这车的，拿五块钱买下您这车行吗？您可以再换一辆。”那老大爷满面沧桑，眼中盈泪，哽咽着，最终猛地点头道谢。九郎拉车跑到街上，笑呵呵看着张云雷。
“咱要这玩意干嘛使呀。”张云雷笑道。
“你拉我。”
“休想。”张云雷一个箭步蹿到车上，车上是一个红皮包着的小沙发，上面用遮阳布包着，两旁的红帘子形成一个包厢，九郎把把柄套在前面在街道上悠闲地跑。遇到窄小的街道或车就不慌不忙，找空子灵敏地窜来窜去。张云雷在背后看着他脖子上亮晶晶的汗珠开心地笑了起来。
“累吗？放我下来吧”
“累啊，等一下你要拉我。”
“你那么沉，我这小身板扛得住吗？”
九郎看前面是一座高高的桥，便使劲向上跑，然后飞快跳下来，一手抓起手把，一手拉着包厢的绳子，弄得车子左摇右晃，云雷被晃得身子到处乱撞，路人忍不住为九郎喝彩。下了桥，张云雷死活不坐了，把车扔到一旁和九郎走着去了车站，这是他第二次走这么久的路却丝毫不觉累，反觉酣畅无比。
上了车安坐下来，九郎想起前番种种，仍是不解，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