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笔无神（堂良）三十五(2)

周九良回过神来，呼了一口气，弯腰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翻出一张平整的稿纸，双手递给孟鹤堂。
“什么？歌词？送我的。”孟鹤堂接过来，开车没法看，只能先放在腿上。
“嗯，孟哥，我——”周九良双手搭在膝盖上，端端正正地坐直了。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孟鹤堂瞟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脸色微变，踌躇片刻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孟孟。”电话那头栾云平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仿佛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任何隔阂。
“——栾哥。”孟鹤堂下意识看了周九良一眼。
“老高刚才跟我说了。”
“恭喜他，都学会告状了。”
栾云平哧的一声笑了，问道：“你现在在哪？”
“回家。”
“我来找你，方便吗？”见孟鹤堂不回答，栾云平继续说道：“因为我昨天和老高提到了你，结果没想到今天你们就碰上了。有些话，我想和你谈一谈。”
周九良窥见孟鹤堂的眼神，加上零碎地猜测。该来的还是会来，于是抢先说道：“我今晚可以回自己那。”
“好吧。”孟鹤堂终于开口答道。
“那待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