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三十七）

林知凡：“你怎么好像不担心？”安祺：“想想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姐又不是小孩子。——果汁，牛奶、酸奶？”向厨房走, “我家只有这些，啤酒、可乐都没有。”林知凡：“你姐平时会去哪儿？”随安祺走至厨房门口。安祺走进厨房：“哪也不去。”开冰箱，“喝什么？”林知凡：“随便。——她没朋友吗？会不会去朋友家？”安祺：“有几个大学和研究生的同学，平时也只是电话联络。”从冰箱里拿出果汁，在柜里找出玻璃杯，倒果汁在杯里，递给林知凡，“我姐八成跟我姐夫有什么别扭，心里烦，在哪个饭馆茶馆里坐坐，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您要知道些什么，不妨跟我说说。上午您在医院，是看见了什么，还是听见了什么？”两人回至餐厅，在餐桌边坐下。林知凡喝一口果汁：“这是什么？”打量杯里的果汁。安祺：“猕猴桃汁。”林知凡：“猕猴桃不是这个味儿。
”安祺：“我姐在里面掺了点柠檬汁——您别岔开话题。”林知凡：“为什么要掺柠檬汁？”安祺：“柠檬汁维C含量高，我姐喜欢在所有的果汁里掺柠檬汁。”林知凡：“那不酸吗？”安祺：“当然不能掺太多——林总，您究竟知道些什么？”林知凡：“我什么都不知道。这猕猴桃汁蛮好喝的，再给我来一杯。”安祺不满地瞪林知凡一眼，倒果汁。 客厅里，林知凡与安祺各坐一边，林知凡显得心事重重，安祺放下手机，冲林知凡摇摇头，两人手边各有一玻璃杯。安祺：“还是没开机。林总，还要果汁吗？”林知凡：“不要了，我一年喝的果汁也没今晚上多。”安祺：“您也喝果汁？我从没见过，只见您喝酒了。”林知凡：“是，我一般只喝酒，连茶也很少喝，更别说果汁了。”安祺：“牛奶呢？早餐的时候总要喝点牛奶吧？”林知凡：“不喝。有时回家看我爸妈，给我妈逼着喝点牛奶。
老太太讲究营养。”安祺：“您这种生活方式……”大门上响起拍门声，门铃也同时响起。“准是我姐夫。”起身去开门，林知凡起身跟去。安祺打开门，宋和平一头撞进来。宋和平：“你姐呢？你姐还没回来？”挨个房间推门。安祺：“我姐回来我能不打电话告诉你吗！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宋和平：“我就知道要出事！”扭头向大门口走。 安祺：“姐夫你去哪儿？”跟随。 宋和平：“我找你姐去！”走至门边，抓住门把手。安祺：“你去哪儿找？我姐去哪儿了你知道吗？”宋和平停住。林知凡：“别着急，先把情况弄清楚，我们一起想办法。”指客厅，对宋和平：“你先坐下，把情况讲一下，你见过安心吗？”宋和平走回。 安祺、宋和平、林知凡各踞一边坐沙发上，三人都安祺、宋和平、林知凡各踞一边坐沙发上，三人都显的心事重重，显然，宋和平已将面馆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安祺林知凡。
宋和平：“别的我不担心，我最怕她迷路……”茶几上电话忽然响起，三人同时一愣，安祺抢先拿起电话。安祺：“喂？……妈，是您，什么事？……祥祥？祥祥今晚上住您那吧。……我姐没什么事，我姐在医院加班，我也刚回来，不去接祥祥了，时候也不早了，您让他睡吧，您也睡吧……真没什么事……眼皮跳？那，那是累着了，您早点睡吧……好，我也睡，再见，妈。”安祺放下电话看另外两人：“我妈说她眼皮直跳，我姐，该不会真出什么事吧？”手机铃声忽响，安祺忙着看手机，又放下，“——米娜，她这会儿添什么乱呢！”林知凡对宋和平：“你看见安心离开餐馆的时候往哪个方向去了？”宋和平：“我，我没看见。”对安祺：“你再拨你姐手机，看她开机没？”安祺低头拨手机：“都拨一晚上了！我姐究竟在想什么？干嘛不开机！”听手机，半天，对林知凡、宋和平摇头，合上手机，将手机扔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