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七十）

林知凡公司安祺办公室内。 安祺正打电话，林知凡敲门入，站在一边等安祺打完电话。安祺：“我知道了姐，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去给你把车开回家，……你别担心，我认得路，你以为我是你啊！好了，我要挂了，林总等在这里，大概有事要我去办，拜拜。”收起手机，“林总，您找我？”林知凡：“你姐的车停在哪里了？”安祺：“一家饭馆外边。我和我姐昨天晚上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我喝醉了，我姐不认路，一个人没法把车开回来。我们打的回来的。”林知凡：“你姐急着用车吗？我可以让公司里的人替她把车取回来。她在医院里吧？”安祺：“我姐不急着用车，就是怕我忘了，打电话来提醒我一下，我下班替她开回家就可以了，不用麻烦您。您找我有什么事？”林知凡：“刚才钟小姐从饭店打来电话，说她有点不舒服，下午的谈判推迟了。”安祺：“我知道了，您可以叫我去您的办公室的。
”林知凡：“我去吃饭，路过你这里，顺便告诉你。下午你买点东西，去看看钟小姐。”安祺：“我知道了。”见林知凡正要出门。“林总，您的车也取回来了？”林知凡：“我的车？我的车就在这底下的停车场里，怎么了？”安祺：“您昨天喝得那么醉还开车回来？”林知凡：“车不是我自己开回来的。”向外走。安祺：“文小姐为什么不开车送您回家而要送您回公司来？”林知凡：“是我让她开回公司来的。”林知凡停下。安祺：“这么说您昨晚是睡在办公室里了？”林知凡转头向安祺：“你怎么知道我醉了？文小姐送我回来这事又是谁告诉你的？”安祺支吾：“我记不清是谁说的了，反正有人看见您了。”林知凡走到门口，回头看安祺，安祺正收拾桌上东西。“你姐的车停在哪个餐馆？”安祺头也不抬：“太湖人家。”忽意识到什么，停下手，抬头看林知凡，林知凡表情愕然，安祺强笑一下。
林知凡：“你和你姐昨天是在太湖人家吃的饭？”安祺勉强点头，观察林知凡。“你们在哪里坐的？”安祺：“在大堂。”林知凡：“大堂什么地方？”安祺：“东北角，紧挨着鱼缸。”林知凡：“你们看见……”安祺点头。“你姐也看见了？安祺：“就是我姐先看见的，指给我看。我姐不认识文小姐，我告诉她的，她说文小姐很漂亮。”林知凡表情木然：“我和文小姐，只是去吃饭。”安祺：“不过您喝的可不少，走路都不稳了，文小姐扶着您……”林知凡：“你姐……，你们都看见了？”安祺：“啊。不过没看见你们上车。我还以为您会打的回家，没想到会是文小姐送您回公司。”林知凡木然开门，欲出，又停下，转身：“为什么我刚才问你你不想说？”安祺：“我姐不让。”林知凡：“为什么？”安祺：“不知道。我姐就说，不要让你知道我们看到你了。我想，大概是怕你尴尬吧。
——您喝的那么醉！” 林知凡：“那餐馆谁挑的，你姐？”安祺：“我挑的。您不是带我去过一次吗？我觉得挺好，我姐又爱吃鱼……”话未说完，看见林知凡已走出门去。 医院办公室里，安心正在看胸片及心电图，响起敲门声，安心：“请进。”门打开，林知凡站在门口。林知凡小心翼翼：“我可以进来吗？”安心看看林知凡，继续看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了？我不说过请进了吗？”林知凡进屋，轻轻关上门，回身看安心：“你正忙着呢？快下班了吧？”安心：“快了。你有事吗？坐吧。”林知凡坐下，看着安心，半天无语，安心抬起头，细细打量一下林知凡，“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有事还是没事？”林知凡：“我……没事。”安心：“没事你跑来做什么？找人陪你聊天？那我可是没空。”又低头看片。林知凡踌躇着站起身来：“那好，那我先走了，我们改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