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十七）

安祺带着明显醉意走向客厅。安祺：“姐夫，我，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安心扭头看见安祺：“安祺，你知道祥祥挨打的事儿吗？”安祺：“祥祥，祥祥挨打？谁，谁打他？学校里的，那帮小子？”安心：“陈艳玲。你姐夫说陈艳玲打祥祥，身上还有伤，昨天是你接祥祥的，你看见他的伤了吗？”安祺一愣，神志明显清醒了不少：“啊，我看见了，是，有几块伤。”安心直视安祺：“你看清楚了，不是染上的蓝墨水或是什么颜料吧？”安祺明显心虚：“姐，你，你在说什么？”宋和平：“安心，喝醉的是安祺，怎么你比她还糊涂！”安心疑惑地看着二人，二人也在看她，表情不同。安心正欲追问，忽然发现林知凡，不再讲话。 上午，林知凡办公室。林知凡正准备离开办公室，临走向安祺交代事项。林知凡：“你还是钉在这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安祺：“我知道，您一直在医院吗？
”林知凡：“要没别的要紧事我就一直在那儿。”刚走到门口，桌上电话响了，安祺听电话。安祺：“喂，您好哪位？……哦，您等一下，”对林知凡：“是文小姐。”已走到门口的林知凡回身接电话。林知凡：“喂，文锦，什么事？怎不打我手机？……关机？没有啊。”拿出手机看，“是没电了，我没注意。”作手势示意安祺，安祺从抽屉里取出备用电池，为林知凡换上。“这几天都忙晕了。……是，我是在医院里，医院规矩大，动不动就让关机……没有，我有什么病啊，是一朋友在医院手术，心脏搭桥，我正要去呢……你不认识……已经做完了，昨天做的，很成功，正恢复呢，我去看看。……行，有空联系。”安祺：“文小姐昨天就打了好几次电话，我照您的意思说是朋友。——为什么您不告诉她是您父亲？”林知凡：“不为什么。”开门出去。门又打开，林知凡去而复返：“喂，警告你啊，以后不许你像昨天晚上那样喝那么多酒，女孩子喝得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子！
”安祺：“不是给您的酒吧捧场去了吗！还带了姐妹一起去，您不谢我就算了，怎么还怪我啊？我们可是您的顾客，以后您还得挣我们钱呢。”林知凡：“我没打算挣你们的钱，那种地方你最好少去。”安祺：“您不说您那酒吧绝对干净吗，您怕什么？”林知凡：“我怕你消费不起！——再说了，你喝醉了干嘛给我打电话让我送你回家？别人见了还以为咱俩一起喝酒喝成那样呢，多难看！”安祺：“谁看见了？除了我姐和姐夫谁也没看见。您怕谁看见？文小姐？还是您那女朋友瑶瑶小姐？”林知凡：“别胡说！——哎，一听瑶瑶这俩字儿我都头疼。”欲走，忽又停住：“我忘问你了，昨晚上那事怎么结局的？你姐问出真相没有？”安祺笑：“没有，真相只有我和祥祥知道，我们俩，打死都不招，我姐怎么问得出来！不过祥祥吓得要死，非跟我一屋里睡，不敢跟他妈一起安祺笑：“没有，真相只有我和祥祥知道，我们俩，打死都不招，我姐怎么问得出来！
不过祥祥吓得要死，非跟我一屋里睡，不敢跟他妈一起睡。”林知凡：“怕他妈严刑逼供他？”安祺：“怕他自己说梦话把实话说出来。”林知凡：“别说，你姐还真厉害，好像一打眼就知道是祥祥在玩花样。”安祺：“祥祥常说，他妈智商比他高一倍，至少三百。”林知凡：“有智商三百的人吗？”安祺：“不知道。不过，生得出宋吉祥这种儿子来，我姐就差不了。”林知凡：“这倒是。那天听他摆布陈艳玲那几招真吓我一跳，这智商一百五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安祺：“那当然了，那是他们学校专门给测的，绝对错不了。” 又一个白天 ，林父病房。安心带着年轻医生在林父的病房里查房，林母正在向安心描述林父的症状。林父不时插话补充。站在床的另一侧的林知凡悄悄捏着一把汗。远远的，站着两个男特护。安心声音柔和：“不要担心，林伯母，林政委这些症状都是术后的正常表现，慢慢的症状会减轻，再过一周到十天左右，您说的这些不适就会消失，我保证。